“判将就是判将,即便成了大唐的狗也始终是判将,本将军若非念及旧日的情分,单凭你们擅闯刑部便足以将尔等乱箭射死,你若再敢口出狂言,莫怪本将军翻脸无情!”显然乌力这番话是对哈里赤所说,但其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骨朵达的身上。
“乌力,你找死!”哈里赤怒吼一声,扬起横刀便向乌力冲了过去,而就当其将要杀至乌力跟前时,却只见骨朵达陡然将右臂一横,将哈里赤结结实实挡在身后。
而此时众金吾卫见状不待乌力下令当即将骨朵达众人团团围住,同时百余支闪烁着寒芒的箭矢蓄势待发。
乌力见状不由肆意大笑:“哈哈哈!众人听令,叛将骨朵达擅闯刑部重地,并意图谋害本将,依律当斩!”
闻言之后,骨朵达猛然抬头,对乌力怒目而视,而此时乌力却是讪讪一笑,转而又道:“但念及其随唐使而来,故而留其全尸!”
“乌力,尔敢!我乃唐使”骨朵达暴喝一声,同时将手中狼牙棒横在身前。
“哈哈哈骨朵达,你还真当自己是唐使么?你对于大唐来说不过是一只背叛了主人的狗!我若杀你,你以为大唐真的会因此与我渤海国开战?你这脑子还真是半点长进也没有!哈哈哈”
说罢之后,只见乌力缓缓抬起右手,而后猛然一挥,道:“放箭!”
话音方落,只见百余支森寒铁箭瞬间离弦而出,顷刻之间箭雨呼啸而至,骨朵达扬起狼牙巨棒奋起而舞,哈里赤等人见状也是扬起横刀竭力格挡,一时间金属交集之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
但奈何箭若飞蝗非人力所能阻挡,只转瞬之间,骨朵达便已身中五箭,而其周遭也再无站立之人。
而哈里赤身中十余箭正倒在骨朵达脚下,已然生机全无,骨朵达见状双目赤红,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向乌力砸去,乌力见状面色大变,方欲抽刀但骨朵达的狼牙棒却已随后而至,乌力情急之下身子顺势向一侧倒去,紧接着便只听嘭地一声,逾百斤的狼牙棒正中其战马头颅之上。
顿时血雾喷射而出,可怜那战马连一声悲鸣都还未发出便已头颅碎裂倒地而亡,乌力就势在地上一滚,堪堪逃过一劫。
见状之后,乌力怒声吼道:“放箭!”
“住手!”
就在此时,乌力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厉喝,当即回头望去,却只见一名面容清秀的青衣少年正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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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御史中丞!”不待高骈说话,李浈便抢先笑道。
“不错,想李承久是去当说客了,不过大理寺乃是崔仲秀一党,会听李承久的话么?”高骈不禁疑惑道。
“呵呵,树倒猢狲散,谁都看得出来崔仲秀这棵大树要倒了,况且大理寺的人与崔仲秀多有瓜葛,若是真要审出什么来,大理寺的人岂不是自找麻烦?依我看来,最有可能听话的也就是他大理寺了!”李浈搓着下巴缓缓说道。
“那如此说来,崔仲秀这一死倒是让许多人都安心了!”高骈不禁笑道。
闻言之后,李浈没有说话,脸色反倒是显得有些黯淡,似乎崔仲秀的死并不仅没能为其带来丝毫的快感,反而添了些阴霾。
“老骨呢?”沉默许久,李浈突然开口问道。
“老骨听闻此事后赶去刑部了!”高骈答道。
“去刑部?你们为何不拦着?”李浈豁然起身问道。
只见高骈与严恒二人苦着脸说道:“拦不住啊!他若执意要去我们三个谁能拦得住?”
闻言之后,李浈无奈地长叹一声道:“今非昔比,老骨如今与渤海国已无瓜葛,他这般贸然过去刑部势必阻拦,以他的性子难免要生些事端啊!”
“那,那怎么办?”严恒赶忙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吧!”
刑部。
“再说一遍,我只看一眼崔仲秀的尸身便走,你们到底让不让看
!”骨朵达眉毛一横,将手中的狼牙棒重重地杵在地上,铁塔般的身子将刑部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左手死死撑住大门,任凭衙役如何用力那木门硬是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