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丌副使来得,李某便来不得?”李浈又笑。
丌元实闻言摇了摇头,道:“李司马自然来得,既然李司马有兴致,那丌某就不便打扰了!”
说罢,丌元实起身欲走。
李浈环顾四周,而后笑道:“丌副使似乎应该在军营之内整备军务吧!”
丌元实冷笑一声,道:“李司马,论官职丌某要比你大一些吧,所以丌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提醒!”
“丌副使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李浈端起丌元实的酒碗,将碗里的酒洒在地上。
丌元实本就已经起身,闻言之后微微一愣,而后面色更冷,道:“管得太多不好!”
“哈哈哈,丌副使提醒得在理,那在下便不管了,丌副使请自便!”李浈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笑道。
“哼!”丌元实冷哼一声抬腿便走。
“可笑啊,看来有人又要步王副使的后尘了啊!”
“你胡说什么?!”丌元实登时面色大变,而后转身怒道。
“没什么,李某信口雌黄胡说的,丌副使自便,自便!”李浈头也不抬,自顾举箸拨拉着案上丌元实吃剩下的一碟青菜。
而李浈越是如此,丌元实便越是心中不安,索性再度坐回原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听音辨意,显然丌元实知道一些事情。
李浈此时抬头笑道:“怎么?丌副使不走了?”
丌元实哪有心思言他,直接问道:“王副使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李浈看了看丌元实,而后笑道:“丌副使知道的在下都知道,在下知道的丌副使却不一定知道!”
“你”
眼见李浈始终不肯透露半点,丌元实不由怒意更甚,猛地一拍酒案,强压着声音说道:“莫要仗着陛下的宠幸,便口无遮拦,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能担待的!”
李浈摇了摇头,自顾笑道:“丌副使,这可不像是一个求教的态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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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李忱手中的书卷瞬间跌落。
“臣已查出,那日刺杀马煜的刺客正是萧仲离!”
严恒又一次将头垂下。
“你如何确定是萧仲离所为?”李忱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结果。
“臣并不确定!”
“严恒,你莫不是在戏耍朕吧!”李忱沉着脸问道。
“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谁也说不准除了天下剑以外还有没有第二个用剑高手,倘若真有的话,那便不是萧仲离!”
尽管严恒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这句话已说明了一切。
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天下剑”。
李忱闻言之后陷入沉默,而后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说罢,严恒躬身而退。
李忱看了看一旁的王归长,道:“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王归长回道。
“你觉得严恒的话可信否?”李忱又问。
“这要看大家愿不愿意相信!”王归长躬身笑道。
听上去显然王归长并没有明白李忱的意思,只见李忱看了一眼王归长,道:“你这老货忒是奸猾!”
王归长讪笑一声便不再言语,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将自己当做空气,也习惯了别人将自己当做空气。
如今面对侍奉新君,王归长也依旧希望自己是那方最不引人注意的空气。
而于李忱而言,自己需要的不仅是一名奴婢,更是一个可以信赖和偶尔能够倾心长谈的人。
而王归长虽然可以信赖,但终究太过谨小慎微,以至于李忱每每想寻个可以说话之人的时候,却始终看不到王归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