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这才露出一抹笑意,道:“阿姊的话我信!”
程伶儿又是一番安慰之后才将赵婉送走,待其走后,程伶儿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月儿,仇士良那边可曾有什么消息?”程伶儿问道。
月儿闻言想了想道:“暂时还没什么消息,大阅在即,只是在整备军务而已!”
“马元贽呢?”程伶儿又问。
“自然也是整备军务!”月儿答道。
程伶儿想了想后突然又问:“你可知道先天二年骊山大阅时,都有哪些兵马?”
月儿闻言柳眉轻蹙,想了片刻后,道:“难道不是禁军?”
程伶儿摇了摇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除了禁军,还有朔方、陇右、剑南、河东四道兵马,总共二十万大军!”
月儿想了想,却始终不明白程伶儿想说什么。
“那你可知道此次骊山大阅都有哪些兵马么?”程伶儿随即又问。
“这一次除了禁军之外倒是没听说还有其他兵马!”月儿不假思索地说道。
程伶儿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次大阅只有禁军!”
不待月儿说话,程伶儿自顾沉吟道:“先天二年时的禁军只有五万,而这一次却有整整十万!”
“娘子的意思是?”月儿满脸疑惑。
“速将李浈叫来!”
月儿见程伶儿面色凝重,自然不敢耽搁,当即转身而出,但仅片刻之后却又折返了回来。
“还不快去?!”程伶儿催促道。
话音方落,却只听一道声音自月儿身后传来:“阿姊,我来了!”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丌元实面色微沉,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但却一言不发。
“在下听说丌副使与王副使情同手足”说着李浈看了看丌元实,而后摇了摇头笑道:“看来,这传闻似乎不怎么准确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丌元实面色愈发阴冷。
“没什么”李浈起身笑道:“既然传闻有误,那李某告辞便是了!”
说罢,李浈起身便走,但却被丌元实顺势一把拽住。
“坐!”丌元实四下望去,未见可疑之人,这才低声说道。
李浈闻言轻笑:“呵呵,丌副使还有事?”
丌元实强压着火气,说道:“虽然本使不知你意欲何为,但就凭你方才那句话,便暂且与你一叙!”
“哦?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李浈故作讶异道。
丌元实点了点头,道:“我与王宗实同年入宫,这些年来相互照应,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
李浈闻言这才重新坐了回去,自顾又倒了一碗葡萄酿,说道:“既然如此,王副使的死,难道丌副使就从没有怀疑过什么?”
丌元实微怔,而后咬牙叹道:“怀疑过又怎样?此事丌某有心无力!”
“有心便好,至于有没有力,自当别论!”
“此言何意?”丌元实追问。
李浈轻轻抿了一小口葡萄酿,而后伸手在碗中蘸了些酒水,紧接着在案上写了一个字。
“仇?”丌元实看了一眼,不由心中大骇。
“丌副使明白了?”李浈笑问。
丌元实摇了摇头,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与王副使跟随仇公多年,仇公怎会如此?!分明是马”
“看来丌副使还是不明白!”李浈打断道:“官场上的这些事,丌副使比在下更清楚,马元贽固然希望王副使死,但却绝不是在这个时间,更不是这种死法,弄巧成拙这种事你觉得马元贽会做么?”
丌元实闻言顿时陷入沉默,显然李浈所言是有着充分依据的,王宗实被人毒死在大理寺大牢,首先嫌疑最大的便是马元贽。
片刻之后,丌元实的面色显得有些悲怆:“真的是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