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论金伤疡病,便是宫里的御医都要逊色几分,李浈自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葛臣。
而葛臣也终究不负盛名,只为李漠行了几次针、服了几剂药之后,便已止住了出血、稳住了心脉。
此时见李漠醒转,葛臣倒是显得有些意外,不由向着李浈赞道:“再重的金伤疡病老夫都见过,但如少郎君恢复这般神速的却是只此一次,若非亲眼所见,老夫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不待李浈说话,葛臣紧接着又道:“受伤如此之重,原本老夫料定少郎君此生再无站起来的可能,现在看来,倒是老夫胡乱妄言了!”
李浈正要说话,却只听骨朵达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人说话啰嗦得很,你就直说,这小子以后还能不能拿得动刀?”
李浈闻言瞪了一眼骨朵达,却也同样急切地望着葛臣。
只见葛臣也不生气,抚须笑道:“拿得动拿不动刀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他以前能作什么,以后还能做什么,只是这三个月内万不可再动刀兵!”
闻言之后,在场众人无不欣喜,倒是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李漠嘟囔着说道:“三个月?还不如死了算了!”
众人不禁莞尔。
此时只见赵婉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严恒凑上去闻了闻,口中赞道:“好参好参!”
赵婉笑道:“这是张直方离开时找遍了京城买来的,就这样他还抱怨太差,说是过些日子差人送些室韦的真正好参来!”
李浈笑了笑,对身旁的郑从谠、郑颢、刘瑑三人轻声说道:“此次河朔三镇出力不小,想必陛下的封赏也是极为丰厚吧!”
闻言之后,郑从谠三人对视一眼,而后说道:“还是先让二郎好生休息吧,我等出去说话!”
言罢,赵婉笑道:“你们自去说事,我在这里照顾二郎便好!”
众人这才退出房间,而后随李浈到了正堂,骨朵达自是不喜这种场合,自顾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