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夕满眼含泪,来回踱步。
李大头这货,也带着五六个人赶来,见他们的副帮主被绑在高杆之上,二话不说,就冲上了祭坛,然后被两个火夫一脚送到了祭坛下面。
李大头破口大骂,可两个火夫根本就不理他。
子川被太阳晒得焦头烂额,被火炉烤得外焦里嫩。
他已接近昏迷,辣的太阳下,火辣辣的炉子上,他两眼发黑,三魂走了两魂,七魄剩下一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山路不平,子川一路屁颠屁颠跑到聚贤庄……
一路上,景色甚好,杨柳也还飘飘,天边是一大片的夕阳……
洛浅挽着师傅,静静的站在浮醒人家的门外,眼神黝黑透亮……
夜色昏暗,他牵着马,叶楠就坐在马上,没精打采……
终于,在日渐西陲的时候,那支香燃尽了!
月郎和宇夕,还有大头,像久困的猛兽一样冲上祭坛。
李大头高声喊道:“快快快!再晚人就没救了!
有人拿过一个木墩,放在地上,月郎踩着木墩,上来就去拽子川胸前的蝴蝶结。
月郎一把就抓住了绳子,然后猛一用力,就往开拽。
然后一声惨叫,月郎从木墩上摔了下去。
再看月郎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谁也没想到,在神仙锁的绳子上,布满了倒刺,倒刺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但它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夜星,它能在勒住人的同时刺进人的,它同样能把前来解锁人的双手刺烂!
月郎看着血淋淋的手喊道:“小心,绳上有刺!“
百米之外的凉棚下,花蜘蛛在几个人的服侍下,正喝着凉茶,他抬眼往祭坛上看了看,然后嘴角上翘,得意地笑着。
宇夕不肯罢休,站在木墩之上,先是拔掉了子川嘴里的粗布,然后叫人拿过水来,在子川的嘴唇处,轻轻蘸了几下。
子川那干裂的嘴唇,碰到水后,突然的就是一种刺骨的疼痛,快要昏迷的子川,渐渐苏醒,但两眼仍是迷离。
接着,宇夕用衣襟裹住自己的双手,去解绳锁。
可是半天的功夫,不但没解开,反把自己的手弄得血流不止。
宇夕着急的哭了,泪水打在血手之上,瞬间化开。
她越是着急,便越是使劲,手自然越是伤痕累累。
而这条神仙锁,却也越是勒得紧。
宇夕失控了,几乎不去管自己的双手,开始疯狂地拉动绳索,绳索几乎快要钻进子川的肉里。
月郎见状,拦腰就将宇夕从木墩上抱下。
大头见他们两人都没有将神仙锁解开,勃然大怒,抽出钢刀就走了过来。
大头腾空跃起,举手就是一刀,朝着半空中的神仙锁砍去。
一刀下去,绳子没断,刀却多了个口子!
谁又能想到,神仙锁上的绳子,里面竟暗含异铁!
大头被震得虎口发麻,差点一头栽进火炉。
再看凉棚下的花蜘蛛,笑得嘴都咧开了。
子川猛咳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李大头的一刀,使子川在半空划了一个弧形,然后像钟摆一样漂浮,如此,绳索勒得更紧,绳子上的倒刺,已经扎进了他的骨头。
可就在子川奄奄一息的时候,两个可恶的火夫,见炉内火势渐小,竟然上来添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