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开始怀疑他?”
“我,我其实也不想的,可是……”
正在这时,二人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好似全无规律,但偏偏极其真切。
脚步声不急不慢,却是很低沉,仿佛故意告诉他们,已经有人来了。
此时已是深夜,又是义庄,这地方实在不适合散步。
但是华世久和沈木兰看到缓缓走进来的人,那个人好似就在散步。
他那悠闲的神情、他那略带慵懒的表情,他那松松垮垮的衣服,仿佛都在告诉两人,他是在散步之时无意中走进来的。
他真的是无意中走进来的?
当然不是,因为他刚刚走进来停下,跟在他身后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也跟了进来。
沈木兰和华世久看着进到屋子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实在奇怪得很。
首先的进来的人,粗布长衫,那本是青色长衫,但是却已经发白。
甚至在长衫的肩部、肘部都打了补丁,那实在不是一件好衣服,简直如同乞丐一般。
但这少年却是如同王子一般,落落大方的走进来。
在后的那个少年穿的极其华丽,紫色的绸缎长袍,腰间扎着纹着金丝的腰带,看起来像个王子。
但他却是畏畏缩缩,目光闪躲、
当为首男子走进来看到沈木兰和华世久之后,那慵懒的双眼马上变了,变得非常明亮,不但明亮而且有神。
当他的眼神变了的时候,你也就不会再去在意他的破衣服了,因为他的光彩马上将你的目光给吸了过去。
沈木兰和华世久对视一眼,闪过一抹惊奇。
那少年不但身上的衣服破烂,就连脚下的鞋子都破了两个大洞。
初秋的夜晚已有些凉意,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不适。
少年也不开口,只是走到阿呆身边,看了看阿呆,然后生起了火。
沈木兰看着他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那少年好似这才看到沈木兰,开口道:“这里难道不是义庄?”
他只一句话,已经把沈木兰后边的话全挡了回来。
这里既然是义庄,当然谁都可以来。
话虽如此讲,若没有原因,谁会来义庄呢?
华世久冷冷的开口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语,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不知这位少侠所为何来?”
那少年的火终于烧了起来,屋子里也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