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也再一次看到了夏爷爷的那一座小楼房。

雨中，走廊上的夏爷爷身穿一身整齐的黑色古式长衣，站得笔直，神情淡然。

叶秋见过这身服饰，当年教自己父亲念书的老先生也经常是这一副打扮，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少有人再穿这样的服饰。

经历噩耗后的夏染看到自己爷爷后，没有情绪上的崩溃，反而比今天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淡然。

“爷爷。”

“嗯。”

叶秋随后也轻轻招呼了一声：“夏爷爷。”

夏正松微微抬起头，略有深意地看了叶秋一眼：“嗯。”

……

这一路回来，夏染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叶秋主动请缨去做几个菜，但是却被夏正松给抬手阻止。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叶秋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那屋外暴雨冲刷的声音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可一只手偷偷握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回头就看见夏染的脸，这才让他心中稍稍好受一些。

半个小时后，夏正松端来几盘家常菜。

夏染终于愿意吃上几口饭，叶秋心中这才觉得稍稍舒缓。

许久后，夏正松望了一眼夏染，使了使眼色，说道：“小染，去房间休息会儿，我和叶秋有些话要说。”

夏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叶秋的手，表示自己的立场。

叶秋却摇了摇头，示意夏染安心。

终于，客厅内只剩下叶秋和夏正松两人。

出入社会这几年，叶秋面对过无数商业上的大佬，文娱圈内的前辈，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具有压迫力。

看着暴雨在玻璃窗上不断洗刷，叶秋却觉得这些暴雨似要敲碎他一般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正松提来了一瓶酒和两个小杯子，一个放在了自己面前，一个放在了叶秋的面前。

一向不喝酒的叶秋却没有拒绝。

许久之后，夏正松才开口道：“叶秋，你和小染认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