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顾不得草地上还有着湿润空气沾染的水汽,直接躺在了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望着浓如墨的天空,此时此刻,他恍若觉得身体中的器官都被掏空一般,脑海的思绪也不知飘散到了哪里。
紧接着又坐起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他忽然觉得想哭,可泪腺却没有任何支持他的欲望。
在四年前,如果自己能够坦然一点,事情会不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呢?
他开始埋怨自己的愚蠢,埋怨过去的作为。
恍惚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何处,不知自己所追寻的是什么。
他再也忍不了了,内心的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要直接把他撕裂得粉碎,再不找一些东西来发泄,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叶秋赶紧拿起手机,在跑腿平台上让人送来两瓶酒。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蓝色跑腿制服的小哥抱着酒跑来,一边跑还一边笑着问道:“请问是叶先生吗?”
叶秋点了点头,庆幸这岸边的灯光昏暗,小哥并没有认出自己。
可小哥刚准备将怀中的酒递出去的时候,手忽然就缩了回来,十分警惕地看着周围,问道:“这位先生,您怎么在河边喝酒,这里可一点都不安全,你要不换个地方?”
叶秋苦涩一笑,伸出手强调道:“你把酒拿来就是。”
这么一听,小哥更不干了,连忙摇头说:“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给您了,我倒是看出来了,您这是想不开!”
叶秋笑了笑,又扯了扯自己衬衫的衣领,说道:“我这衬衫两万多一件,你觉得像我这么有钱的人,会想不开去跳河?”
小哥却一脸警惕,说道:“我干这行多了,什么没有见过,这想不开的往往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生活逼到了末路的穷苦人家,还有一种啊,就是像您这种有钱人!”
叶秋顿时被小哥一番言辞整的说不出话,最终无奈说道:“放心吧,我真没有想不开,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喝一瓶。”
小哥想了想,干脆在叶秋的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才把酒递给了叶秋,说道:“先生,我可不是贪恋您的酒,我是真害怕您趁我一走就跳下去。”
叶秋笑了笑,他忽然对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哥有些好感,于是把其中一瓶酒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