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
回到竹楼,苏玉楼先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裳,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接着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吕祖的《指玄篇》,就在檀木小几前坐了下来。
小几旁还摆了一个红泥小火炉,内中炭火正烈,温着一壶好酒。
酒是窖藏了三十年的绍兴花雕,花雕又名状元红,女儿红,是前段时日苏玉楼抽空离岛从外面买回来的,整整两个大箱子,将他一身积蓄花费了大半。
近日来,每当苏玉楼出去练功,都会事先温好一壶酒,虽然他的修为已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可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大半天,喝点热酒暖暖身子总归是好的。
熄了炉火,苏玉楼拎起酒壶,刚为自己斟满一杯,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苏玉楼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门没有锁,请进。”
他知道门外之人是谁,既然知道是谁,自是不必抬头去看。
“吱呀”一声轻响,屋门洞开,杨过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苏玉楼一眼,接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记晚辈礼,低声换道:“苏师叔。”
“不必多礼,我这人并不太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坐!”
苏玉楼一手托着酒杯,浅酌细品,另外一只手轻轻抬起,指了指他对面的蒲团。
自进门起,杨过就一直在留意着苏玉楼的神情变化,瞧他态度如此平淡,本来就对所求之事不抱太大希望的他,如今更是觉得彻底没戏,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总得试上一试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杨过依言在蒲团上坐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这里有茶有酒,茶是冷茶,酒是热酒,你喝茶还是喝酒?”苏玉楼将酒杯置放在檀木小几上,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杨过沉吟少许,说道:“酒,苏师叔,我喝酒!”
苏玉楼闻言,给他倒了一杯酒,酒液呈琥珀色,透明澄澈,馥郁醇厚的酒香自杯中散开,在空中流溢弥漫。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