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怔了怔,不得不附和一句:“言之有理。”
闻人秋泽身上的东西不多不少,正好三件,一个青花小瓷瓶,一块刻着文字的骨片,一张兽皮卷轴。
苏玉楼屏住呼吸,警惕精神,率先挑开了青花瓷瓶的塞子,倒也没见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一些油膏,效用不明的粉红色油膏。
再看那块骨片,巴掌大小,上面的文字不似当下任何一种文字,问了问小和尚,他翻来覆去的瞧了一遍,也认不出是何种文字。
意兴缺缺之下,两人展开了最后一张兽皮卷轴,卷轴上画着一幅图,一幅山川地形图,仅是如此,没有参照物,根本分辨不出这究竟是那一座山的地图,就算真有什么宝藏在内,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阖上兽皮卷轴,苏玉楼语气无奈的说道:“这三件东西,似乎一件有用的都没有,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有何用途。”
小和尚亦是“伤春悲秋”的叹了口气,接着面色一怔,自怀中取出一个佛珠,佛珠晶莹剔透,宛若琉璃,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自佛珠内冲出,印在了小和尚的额头上。
苏玉楼正感惊异间,小和尚浑身一震,小脸突然垮了下去,一副生无可念的忧郁表情,仰头望天,长叹一声。
“小僧的好日子到头了。”
红绣鞋轻踏着林间枝叶,念奴娇飘掠如飞,口中轻轻的哼着曲儿,不再是那诡异的腔调,带着欢愉,喜悦。
一直到了某座大山的山顶,一袭大红衣裙的念奴娇才停止了哼唱,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山顶上一人迎风而立,背对着她。
这人穿着一袭雪白色的锦绣宫装,长发如云飘舞,衣袂翩飞似碟,仅是一个曼妙背影,已然透着无可比拟的绰约风姿,更有着与生俱来的雍容威仪。
即使没有露出正面容颜,以小见大,也不难瞧出这是一位绝色佳人。
倘若说念奴娇是地狱中勾魂摄魄的艳鬼,那么,这个宫装女子便是天阙上的神妃仙子,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令主姐姐。”
念奴娇笑颜绽放,抱着五弦琵琶,盈盈行了一礼,娇声开口。
“这次原本是想请令主姐姐出手,替我除去身边一个烦人的苍蝇,不料竟遇到了两个有趣的人,倒是不必再劳烦姐姐了。”
“一个须弥山的和尚,至于另外一个,暂时没瞧出来历,这两人确实不凡,十分有趣。”
宫装女子语音清淡,清淡的像是涓涓流水,朦朦月光。
说话间,她已徐徐的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无瑕的玉靥,“星眸”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明亮眼睛,“春山”也比拟不及她的婉约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