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整个地下静室都摇晃颤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静室内的响声才逐渐消停,室门悄然洞开,苏玉楼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从中缓缓走出,他的衣袖眼下缺了几角,又多出了几个透明窟窿。
“这个关疯子果然疯的可怕,狂的可爱,就是脑子不太清醒,这下又要劳烦我再替你疗伤一回了。”
瞧了瞧自个儿的破烂衣袖,苏玉楼无奈的挥了挥手。
先天破体无形剑气。
仅仅只是第三阶段的“无形剑气”便已如此厉害,更进一步的“剑气”,以及最高阶段的“气”,真不知又是何等光景。
出了地下静室,一缕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了苏玉楼的脸上。
天,转晴了。
清晨,柔和的晨曦在云层下铺开,洒落在了垂拱殿的琉璃瓦上,琉璃瓦经过昨日暴雨的洗涤,一尘不染,阳光一照,折射出灿灿光辉。
“上朝!”
一道略显尖锐的高喧打破了垂拱殿前的寂静,殿内“咔咔”向内敞开,早已候在殿外的百官,按照排列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
行走在最前首的正是当朝太师,蔡京。
进了垂拱殿,百官依次站好,宦官又高喧了一声“上朝”,侧殿门口,宋徽宗赵佶这才缓步入了殿内,表情严肃庄重,坐上龙椅后,双手朝着行礼的百官做了一个“扶起”的姿势。
“众爱卿平身。”
清了清嗓子,赵佶淡淡开口。
“自朕主政以来,广施仁德,振兴国家,但仍有不思报效朝廷之人,屡屡以武犯禁,举众为匪,落草为寇,乱我大宋江山社稷”
赵佶长篇大论的说着,殿内群臣则一幅温和恭顺,洗耳恭听的模样,不敢插口半句。
按照他们对赵佶的认知,每有此般言论,必然是要颁布什么祸国殃民的“新政策”了,这番场面话,不过是给自己的举措冠上一个瞧得过去的“名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