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想,在魏洁、冯丰和梁健的轮番劝酒之下,这两个警卫每人已经四瓶黄酒下去了。这量真是已经不少了。这让大家都表示咋舌,因为这酒量真的已经不是一般的好。
魏洁脸上依旧烂漫地笑着,整个包厢里,此刻已经喜气洋洋,两个警卫都已经因为酒精而面红耳赤,大家说笑着,春意盎然。
梁健在酒场上的经历,告诉他要将这两个警卫灌翻,就只欠最后一跟稻草了。他就朝魏洁使了一个眼神。魏洁点了点头,然后笑颜如花地瞧着警卫说:“再怎么说,我也比两位小哥,虚长几岁。我就自称一声姐了。今天能够遇上两位,我真是难得开心,我们加深一下感情,姐再敬两位一个满杯。”
没想到两位已经喝到了高兴处,盯着美艳的魏洁说:“魏姐,我们也不多要求,我们干脆就吹一瓶黄酒算了。”
一瓶黄酒对于酒量稍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场梦魇,慢慢地喝,能下去一瓶在酒场上也可以稍稍驰骋了,如果一口闷,大部分女人就会当场倒下来。更何况,魏洁先前不喝不喝,至少也已经一瓶半下去了。这一瓶酒,就是一场考验。
但是魏洁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喝酒,不仅仅靠的是量,更靠的是胆,她很爽快地说道:“行啊,今天我就真的来一次舍命陪君子了!”
两个人,每人一瓶黄酒,伫在手边,倒成了两杯,连续往嘴巴里倒了进去。
当杯子都“砰砰”敲回桌面时,只见两个警卫的脑袋“啪啪”低下来,磕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梁健、冯丰和魏洁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鼓起掌来:“大功告成。”梁健朝项瑾瞧去,意思中明显带有,你说我成功了,随便我做什么的意思。项瑾被他一看,说道:“手段卑劣。”
梁健笑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管用就行。”冯丰说:“你们两位不是还有活动吗?你们先走吧,这两位朋友就交给我们好了。”魏洁也是成人之美地说道:“赶紧去吧,良辰美景,别浪费了。”
项瑾说:“什么良辰美景啊,这分明是寒冬腊月。”梁健说:“那还去不去玩?”项瑾说:“去,当然去,难得来一趟镜州!”
两人走出了望湖楼,沿着台阶爬上环湖堤,向着魏洁的专车走去。魏洁安排自己的司机来送他们。两人心情不错,聊着刚才酒场上的情景,不由都笑开了。
但是等他们来到车前,脸上的笑和嘴里的笑声,似乎都被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
{}无弹窗到了包厢外面,梁健将冯丰拉到一边说:“冯大哥,今天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冯丰说:“你尽管说。”梁健说:“你看到了,项瑾身后跟着那两个家伙,让我们说话都不方便。能不能在喝酒的时候,把他们放倒?”
冯丰朝梁健笑说:“你和项瑾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梁健说:“大哥,你别多想,我只是很项瑾打了个赌,说是一定能把她这两个警卫摆脱掉,她不信。我就做给她看看,我相信冯大哥的酒量!”
冯丰自然不信,他是认为梁健和项瑾之间,肯定已经捅破了那最后一层纸,如今是小别胜新婚,想要重温旧梦,但是又被项瑾父亲派来跟随的警卫碍着,为此,来向他寻求帮助。
刚才,市接待办主任魏洁已经把利弊跟他说得很清楚,他和魏洁已经统一思想,要成全梁健和项瑾的好事。冯丰说:“大哥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也会让魏主任加把劲,帮助一起摆平那两个警卫的。”
回到了包厢当中,湖鲜和黄酒都已上来。这个冬天的日子,喝黄酒在这边最是流行了。
冯丰回到包厢之后,就跟魏洁耳语了几句,两人以酒对两警卫开战的计划就此启动。魏洁以她固有的妖娆劝酒道:“项瑾,还有两位帅哥,今天既然到了我们镜州,就请入乡随俗,一同喝点这里的黄酒,这么大冷天,一杯黄酒下去,身子就热了。大家都来一点吧?”
镜州的黄酒,也早有几百年的历史,这种酒,味甜而劲足,镜州当地人非常好这一口,但是北方人,却不大适应。
北方人由于冬天的寒冷气候,大都已经适应了56度以上的高度白酒。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讲究的就是一个爽。而黄酒,相对讲究的就是一个韵。古代王羲之作《兰亭序》,搞什么曲水流觞,试想用高度白酒显然是不合适的,几杯下来早就人仰马翻了。
黄酒这玩意,初入口没什么感觉,很多喝惯高度烈酒的北方男子,自然不会将这种薄酒放在眼里,但其后劲的强烈,却是他们始料不及,常常因为放松警惕,饮用缺乏标准而过量,最后就当场倒下。
两个警卫婉拒说:“感谢魏主任,我们今天有任务在身,否则肯定就和各位领导喝一杯了。”魏洁笑说:“择日不如撞日。两位警卫明天不就要回宁州吗?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喝酒,都是另说的事情了。”
冯丰也在一边大桥边鼓:“魏主任说得是啊,今天我们第一天到镜州市,镜州方面专程派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主任来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们不喝点酒,好像有点不给面子了。”
其中一个警卫说:“冯处长,我们不是不给面子,主要是有任务在身。”魏洁继续上阵说:“我知道,两位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我们项瑾的安全。其实是首长多虑了,没必要这么严格要求两位,我们镜州市,向来是以治安好文明的,虽然算不得路不拾遗,但近年一直都是‘平安镜州’,都已经六连冠了。所以,两位警卫喝点小酒肯定不成问题。就来一点点怎么样?我也不逼迫多喝。”
梁健也适时出马道:“我来给几位警卫小哥倒酒。”两位见梁健给自己杯中倒酒,就伸出手来挡一挡。梁健却不管他们,坚持给他们倒酒。
这时候,项瑾也说:“两位,别拂了镜州市的好意。喝一点点酒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梁健说:“两位小哥,难道对项瑾这么不放心嘛?”
尽管两位警卫是受命来监控项瑾,但是他们也知道,不能得罪了项瑾。为此,从表面上来说,他们都只是承认自己是保镖的身份,而不是监视者的身份,否则肯定会遭到项瑾的记恨,而让首长的女儿记恨自己,肯定是不理智的事情。为此,听到项瑾说话了,他们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