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洗了个澡，穿上浴桶旁的新衣，赵小杨开口道：“我洗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过了一会儿，柳七辰低低的声音才传来：“感觉好奇怪啊！”

“我才感觉奇怪呢，连洗澡都有个女人盯着。”

“我没看你，我闭着眼睛的。”

“那也很奇怪啊，再说了，谁知道你闭没闭眼？”

“我真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虽然柳七辰知道外人听不到她说话，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请进。”赵小杨正襟危坐，但心里很是不安。

一身黑衣的方秋意推门而入，见到赵小杨时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上去好像憋笑憋得很辛苦。

知道她是在笑自己今天一身粪便的样子，赵小杨瞬间红了脸，起身支支吾吾地道：“方……方姑娘……你请我回来有事吗？”

看了眼一旁还装着水的浴桶，方秋意又低低地笑了几声，这才勉强控制住情绪，正色道：“洗了三遍澡，还放了些香料，终于不臭了啊！”

赵小杨连耳根都红了，声音也更小：“多谢姑娘为我准备浴桶，还有……还有这身新衣服。”

“不用客气。”方秋意在赵小杨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抬眼打量着他，缓缓道，“我听下人说，你会妖术？他们身上那些……还有你身上那些……都是你弄的？”

“那是仙术，不是妖术！”赵小杨尚未吱声，柳七辰就已急急地吼了出来。当然，她的声音方秋意是听不到的。

赵小杨尴尬地笑笑：“确实是仙术，不过……”他本想说自己也就只会那么一点点，可转念一想，方秋意派人去抓他该不会是为了报复他？若是如此，那他断然不可说实话。

尽量装得高深莫测一些，赵小杨认真道：“不过我们不能轻易使用仙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