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忘了这个了。”赵小杨泄气地撇着嘴，“不好玩啊。”

“她说什么了？”方夏意又凑近赵小杨，似乎试图透过赵小杨来看到让他一直好奇的柳七辰，然而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她说，你就是个大笨蛋。”

“你才是大笨蛋呢！”

“说谁是大笨蛋？说谁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扔下你，自己去四华州？”

“不信。”

“行，那我以后不教你仙术了。”

“好好好，我信了，我知道错了，我是大笨蛋行了吧？你最聪明最善良行了吧？别不教我仙术啊！”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赵小杨突然觉得，方夏意的陪伴，似乎才是他这一路上最大的收获。

——

夜幕缓缓降临，稀疏的树林在月光照射下，连飞蚁蚊虫都清晰可见。

方夏意不自觉地猫着腰，紧紧拽着赵小杨的手臂，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茶摊大叔明明说朝这个方向走十五里就有村庄的，我们都走了三十里了，还是什么也没有。”

荒郊野岭的夜晚，赵小杨自然也有些紧张，可是手臂上已经挂着个胆小鬼，他要再哆哆嗦嗦地那也实在太难看了，所以只能强作镇定地道：“没事，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睡一晚。”

“咱们可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过过夜啊，就算是没钱住客栈，也没找到好心人借宿的时候，我们也……我们也住的离村子比较近，可是这里……这里……”方夏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都怪你，明明可以跟着大叔去他家住一晚的，你非要独自上路。”

“他家在南边，我们要往北走，跟他去不是浪费时间么？”赵小杨捏紧了手里的缰绳，现在最能给他勇气的不是方夏意，而是他们牵着的那两匹马。

这个夜晚实在太静，静得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甚至是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