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眼前这只少见的墨玉九尾狐真正的对他心服口服,他已经做了一半。
刚才他运用阴阳体奥妙之后将其束缚在半空里,用着如此诡异让他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强大让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畏惧和隐约的臣服之意。
可他还差的是另一半。
那一半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信用和人品,但是现在这头金钱蟒的出现,却能够帮助他更好的稳固这剩下来的一半。
那就是所剩下的绝对实力。
姬宫涅看着眼前以迅捷和柔软坚韧身躯著称的金钱蟒,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当他从体内那方小世界感受到阴阳体真正奥妙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知道了什么叫做畏惧。
所谓阴阳。
他懂得了所谓的阴。
在这一刻他往着那只金钱蟒大踏步而去。
他的手中又一次握着那一把用墨玉矿心打造的墨玉长枪,直冲那只金钱蟒而去。
他此刻体内的灵力还只不过是玉宫境巅峰。
他的身后再一次的露出了五个玉宫的身影。
每一个玉宫一丈九。
合起来是九丈五。
九五至尊。
“这就是传闻之中人族的玉宫境至尊么?”
那只金钱蟒的眼里闪过一抹嘲弄。
人族的玉宫境至尊?那是什么东西?
一抹金色的闪电从这山岳之中飘过。
那只墨玉九尾狐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虽然知道那名人族少年的诡异力量,但是他也丝毫不怀疑那只金钱蟒的力量。
他下意识的竟然在想,那名少年如果真的死了……那他刚刚才得到的希望是不是就此扑灭?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
可是就当他的眼中闪过着一抹不甘心的时刻,姬宫涅已经能够看到了那只金钱蟒长大的蟒嘴。
这看上去的确有些恐怖。
而且以他现在的速度来说,竟然没有丝毫的可能接住。
而那只金钱蟒所瞄准的,是他的脖颈。
这畜生想要一口吞掉他的头颅。
可惜他想错了一件事。
因为此时的姬宫涅,闭上了眼。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
然后下一刻,那只金钱蟒的脑海之中竟然突然听到了一句话。
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这句话很短,短得只有区区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再见。”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陪同学玩,每天晚上都有点晕,两更的确有些撑不住,所以等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到月末的时候来个爆发吧,还请见谅。
…………
血脉天成。
这是自古以来在妖族之中流传的定律。
不论是大帝亲子还是后来的子嗣,自从他出声的那一天开始,体内的血脉就已经被决定了高贵和平凡。
当然,血脉并不能阻止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努力,血脉并不是衡量一个妖族强者或是资质的绝对标准,但是血脉的浓度,却近乎于不可能改变。
修为的提高可以提纯血脉,这是妖族的共识,但是提纯过的血脉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纯净。就像是一名妖族可以化形成为人类,但是体内的鲜血却绝不可能成为人类的鲜血一样。
除非是同族之人甘愿用自己蕴养了无数年的血脉内丹来喂养自己的后辈。
血脉相连,纯净的血脉可以相融,其中不会产生相斥。
就像是那名拥有穷奇血脉的虎劣,能够近乎于完美的炼化他体内的那一颗穷奇内丹一样。
所以他并不太相信姬宫涅真的能够帮他唤醒如今体内的血脉。
因为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他体内的血脉已经淡薄无比。
若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族的血脉极为的霸道,可以跟任何的狐、猫妖族交配,并且产下来的都必将是双尾哦不,墨玉九尾狐的话,恐怕他们这一族早已经随着时光泯灭。
但也正因为如此,无数的和外族交配导致了他们体内的血脉太过于繁杂,几乎已经不可能让血脉重新变得纯粹。
但凡事皆有例外。
就像是传说之中的阴阳二气。
被称之为无上圣品的阴阳二气之所以能够被三族共尊,就是因为这股气息不仅仅是能够帮助三族的修者参悟阴阳,更多的就是对于另外的三族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对于人族而言,能够借助于阴阳二气更好的提升自己手中法宝的品阶灵性,甚至能够借此铭刻无上的阵法铭文符隶。
对于灵妖一族,悠久的寿命虽然不错,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会因为寿命的悠长而变得灵智增长缓慢。而阴阳二气,能够更好更快的帮助他们开启灵智。
对于任何生命而言,智慧永远都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
对于妖族而言,阴阳二气能够更好的开启他们的灵智,扩增他们的神识甚至是淬炼肉身。但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净化他们的血脉。
当姬宫涅听到墨玉九尾狐说的这句话以后,冷冽的他并没有多说些无用的东西,他只是轻轻的将体内的一丝阴阳二气移到了自己的掌心,然后缓慢而坚决的抚上了他的额头。
墨玉九尾狐看着那只并不宽大也并不厚实的掌心,眼中有些闪躲。
但不知为何,当他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姬宫涅的双眼。
那是一双平静到了极点然而一旦当你看到这双瞳孔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自己有种吸引和不由自主的臣服。
这是一双不显霸道但却又霸道到了极点的眼睛。
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从而在心底里升起了一丝的疑惑。
也正是这样的一丝疑惑让他的动作有了一丝的迟疑。
正因为这一丝迟疑,姬宫涅的手掌抚上了他的额头。
就像是被电所触及。
就像是内心突然被触动。
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额头流到了心底里。
有一股信念从这名少年的眼中蔓延到他的心底。
力量是血脉的改变。
信念是因为这个少年的眼神。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人类。
然而就是这一个人类,让他看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重回青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