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恍然。
原来思念到了极致,就只剩下了牵挂。
他有些愤怒。
这一次不同于徐青婼。
他才只不过认识夜璃几天啊?怎么也会这么思念她了?
这怎么可能?
…………
“你说他失踪了?”
夜璃看着眼前的姬玄鱼,眼神之中满是愤怒!
“没错。”此刻身受重伤的姬玄鱼有些无奈。
“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他已经入了无悔界,即便是现在找不到他,以后也总会找到的。”
“呼……”
夜璃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她没有想过自己刚回到北海城竟然就听到了姬宫涅失踪的消息。
尤其还是在她离去的这段时间里面,姬宫涅竟然已经晋升了灵窍。
若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身上有着很浓郁的姬宫涅气息,若不是因为夜璃是妖族在嗅觉方面有着奇特之处,恐怕她也不会从这如同汪洋一般的北海城之中找到她们正在休养生息的三人。
“按照你所说的,他是在虚空之中不得已被你们扔进无悔界,而按照你们所说的坐标,应该是在凝灵山脉附近。”
“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找了,极天阁也已经派出了所有低阶弟子,中阶高阶的长老也派出了不少,相信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他们的消息。”
“把地方告诉我。”夜璃不想说这么多废话,“叫我待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我需要的是亲眼看到他平安。”
“我可不会像您们三个一样,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势。”
看着夜璃消失的身影,姬玄鱼的眼中莫名的有些想笑。
什么情况?
神凰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从第一眼见到她叫“玄鱼姐”开始,他们就是姐弟。
而她才认识神凰几天?
怎么感觉她才是那个和神凰关系亲近的那个?
“算了。”姬玄鱼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上血迹斑斑的黑衣霎时间和姬北溟那样恢复如初。
“我也过去看看。”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随即消失了踪迹。
而裴成月和那名青年却是也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家伙也是急性子,就她刚刚才催动北冥剑,力量能够剩多少?”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说呢。”裴成月倒是一笑。
“那可是她弟弟,她能不着急吗?”
“说的倒也是。”青年点了点头。
“不过……他不是跟神农岭姬家的关系不清不楚么?”
“哎,你管这么多干嘛?”
“你管我啊?”
“我稀罕你啊?哼!”
“哎你等等……”
在这极天阁的最顶层,等到一众极天阁长老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只有空荡荡的一整层。
“轰!”
在这北溟海之内,原本正在一个漆黑的大厅之内闭目养神的七个老人突然的睁开了双眼。
“是北冥剑的气息。”
其中的一名老者语气十分的不满,率先的开口着。
“是玄鱼。”
另外的一名白发老人先是皱了下眉,随即舒展了开来。
“我原本就不同意北溟将北冥剑给她,不是我姬家人,怎么可能执掌这圣主执剑?”
“圣主执剑从我北溟海创建开始便流传至今,怎么可能让一名外姓人掌管?”
“外姓人如何?姬家人又如何?若是没有这海纳百川的胸怀气概,又怎么可能让我北溟海成为如今的仙家之所?”
“徐老说得有理。我北溟海第一任圣主北溟女帝就非姬家人,能者为先,这才是我北溟海到如今依然经久不衰的秘诀之一。”
“好了。”
在这大厅之上在主座上古坐着的那名老人伸出手来看着微微一抹,那只在大厅中间摆放着的两丈来高的大鼎就此平静了下来,而这大厅之上的那副仿若世间最美银河的画卷,原本已经仿若汹涌的大河,却霎时间恢复了宁静。
“今日之事,等到玄鱼还有北溟回到北溟海之后再说。”
…………
青山绿水红日子。
姬宫涅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
他有些奇怪的半睁半眯,连续了好几次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有些无奈的想着,原来自己也会有一天会想自己身在哪里的这个问题。
空间裂缝的恐惧,到了此时此刻亲身经历过以后,他才算是有了了解。
“好痛……”
原本安静躺在这里的姬宫涅眉头一跳。
他好像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
“呲……”
这个妖兽的声音,一听就是青丘的。
原来他们俩也和他一块?
这倒是让他有些无趣。
“喂。”
他在心底里叫着他。
“干嘛?”
姬宫涅此刻就在那灵泉精乳的泉水旁边,在和那蓝光少女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显现出来的白色男子围在一起。
“你应该看到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一切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姬宫涅翻了翻白眼,随后理也不理的就跟他们两人继续研究起了这普通人玩的牌九……
好么,连牌九都拿出来。
黑衣姬宫涅有些无奈。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无奈。
他不想知道那灵泉精乳是怎么幻化成人形的,也不想知道为啥他们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了……他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姬宫涅也能够操控这体内的小世界了?
虽然还不及他控制的多,但是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用不了一两年的功夫就要超过他了……
别问他为什么花了一个月就能够顶的上姬宫涅一两年,这东西只能说是讲究一个缘分。
不过他还是很奇怪,为啥他都接管这身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一丝一毫征兆的换回去?
这可不是他想回到那个小世界,而是因为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