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房阿姨尴尬的笑了笑:“你别光杵着下巴看着我吃,你也吃啊。”
张健洲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我看你吃就好。”
“额。”
这是一场极其尴尬的晚餐,张健洲全场都在拖着下巴盯着房阿姨看,眼里是满满的爱慕。
但是她俩几乎没有对白,并没有像其它情侣那样好几年没见,有着无话不谈的内容,沉默,尴尬的味道很重。甚至有一度她俩说话的点都没在一个上,健洲叔就在那讲着房阿姨离开以后的故事,房阿姨就只是在聆听,看上去好像挺认真,其实就是没共同语言。中间有一段他实在憋不住尿意了,就去了卫生间,而这时房阿姨对我说:“我走的这几年,他就没交别的女朋友吗?”
我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很认真的说道:“房阿姨,我发誓,在我所了解的信息中,健洲叔一直死心塌地的等着你,他不舍得吃,不舍得花,将攒下来的钱全部邮寄给你,总是来我家蹭饭,而他的家里虽然没什么人住,但他会打扫的干干净净,他说,房阿姨要是突然有一天从美国回来了,能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家。”
“这几年,他的衣服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除了警服就是睡衣,几乎连新衣服都没买,上次我跟我爸妈去他家的时候,还见他用针线在缝袜子呢,他告诉我,房阿姨在美国需要用钱,你是她的女人,就不能让你比别的女人差,别人有的,你都必须得有。而且真的有好多小姑娘来追我健洲叔,但我健洲叔理都不理她们,没事就在家拿你们的合照看,特别的喜欢你,真的。”
这些话,有的是我健洲叔教我的,有的是我自己看,自己听的,但绝对都是真的。
一点不撒谎,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之后我又给房阿姨讲了好多好多关于健洲叔这几年的日子,她听后,意料之中的哭了。
我心想,这一招果然好使。
可是下一秒,她就捂着嘴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
而这时张健洲从卫生间回来了,问我:“你房阿姨怎么跑出去了?”
我两手一摊,表示很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照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全跟她说了,完了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张健洲眉头一皱,拿着车钥匙就追出去了,但他没有冲房阿姨直接追去,而是先回了一趟车里,拿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紧接着才去找房阿姨。
房阿姨听完以后,为什么跑了?难道是她觉得她对不起健洲叔了,还是她在美国有人,这次回来是要跟健洲叔说分手的?所以刚才听了健洲叔有多么爱她,有多么不容易以后,才愧疚的跑开了。
带着种种疑问,我便悄悄追了出去。
她刚回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也行,等着适应两天,在把她接回家里住,健洲叔这样想道。
我们到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宾馆,不是那么高级,却也不便宜了,健洲叔刷卡付账的时候,却让房阿姨抢先一步:“我来。”
“没事,咱俩还分什么你我呢。后面呆着去,我来。”
可是他俩支扒支扒,在房阿姨的坚持下,还是她自己付了账,这让健洲叔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内个,你先休息,等睡好了,给我打电话。”
“嗯,慢点儿。”
“好累。”健洲叔咧嘴笑了。
可是当我们进入车子以后,他便垂头丧气起来,整个人闷在那里不吭声,沉默的有些吓人。
我有点害怕:“健洲叔,你怎么了?”
他点了根烟,缓缓的看着前方,眼神透露前所未有的迷茫。
刚刚还很开心的他,这一刻宛如下地狱一般一样难受,就像个上刑场等着被人判死刑的罪犯一样,他感觉她,不是那么爱自己了。
他希望,这仅仅是他的错觉。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楼下等到五点钟,我睡了一觉又一觉,也没好意思说走。
健洲叔则是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的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还差这几个小时吗?
终于在六点多钟的时候,健洲叔的手机响了,房阿姨马上下楼。
“耀阳,擦擦你嘴角的哈喇子,你房阿姨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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