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缘拎着老鼠的尾巴在眼前晃呼，哎，它还是听不懂，不过也不要紧，人不能太贪心，能听得懂它说什么就挺不错的了。不过这只老鼠挺多情了，呸，是滥情，那么多的小三小四，也不怕肾亏。

对于这样不忠不义的老鼠还是烧了吧，不然还不知道多少鼠美人要被他祸害。

当然断缘是不会承认他只是羡慕嫉妒恨，毕竟他还是一只单身汪来着。

断缘将老鼠放在火焰上晃了晃。当然断缘不会真的将它给烤了，这有一部分是断缘发善心，主要还是断缘发现在他说完话后，老鼠就一声不发，像是听懂了他刚刚说的话，而假装没有听到的模样。

火焰升起，老鼠就挣扎起来，嘴里吱吱喳喳一片乱语。断缘听着老鼠还是一片乱叫，于是断缘拎着挣扎的老鼠，自言自语道。

“这只老鼠看起来挺有料了，烧掉挺可惜的，要不要请李伯烤掉算了，应该挺香的、挺美味的。”

老鼠本来被断缘从火焰上拿下来，就拍着小心肝，一幅幸免于难得表情，但是下一刻就听到断缘商量着将它扒皮抽筋、千刀万剐、火烤油腌，气的害怕的全身哆嗦。

不就是没有回你的话吗，有必要这样吗，若是有那么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定……

断缘看着老鼠吓得全身颤抖，还是一语不发，于是拎起老鼠就向李伯走去。

老鼠连忙吱吱喳喳道：“饶命，饶命，好汉。”

断缘一边走，一边说：“这样的老鼠有什么用，可能就这二两肉有点用处吧。”

“不，不，好汉，我家先祖可是寻宝鼠，世间没有什么宝物能逃过我的鼻子。”金色的老鼠急忙吱吱喳喳的说道。

“寻宝鼠，不是说万载之前，就和竹无烟一起升仙了吗？怎么人世间还有这族存在。”断缘回忆起读过的野记，“再说，寻宝鼠也不是金黄色的。”

“你说的那只是我们这族中最著名的，我家的先祖是它的同胞哥哥，只是机缘不到，江湖上才没有它的传说。”金色老鼠见断缘听说过他们一族，于是介绍道。

“那你叫作什么”

“你就称呼我书书王子吧。”老鼠书书仰起头，目空一切的说道。

“它叫书书，你就叫书书王子。嗯，我想起来了，有本书里记载着书书的主人竹无烟称呼他为吱吱喳喳，要不就叫你渣渣吧，对你这只鼠渣，老鼠中的败类，不叫渣渣叫什么。”

身为单身狗的断缘，又一次想起书书王子的小三小四小五来。断缘弹了书书王子的额头，阴险的笑着为书书王子按下鼠渣，渣渣的名号。

自然阴险那什么都是渣渣的看法，在断缘看来，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阳光迷人的。

古恒站在月光之下，晚风徐徐，他的意识越飞越高，随着月光飘舞，他的视线越来越宽，慢慢地山川河流越来越小，越来越清晰，他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

古恒仰头看向洁白无瑕的傲月，灵气聚集成河，但在人间却稀薄的可有可无。

有的地方会稍微厚实些，有的地方像是一片纱布，有的出现了断层。当古恒想看的更清楚点的时候，一道雷电闪过。

那道紫色的雷电，古恒只是看就汗流浃背，他连忙向下飞去，但月光突然大亮，吸力爆增，就像身处龙卷风中，身躯随着风拉长、撕碎、折叠。

那粉身碎骨、千刀万剐的感觉要古恒差点痛晕过去。

这种死亡的感觉，这些年他每天夜里都要经历，每当那柄青色的短剑刺穿他的心脏，他都会经历一刺骨铭心的痛，这种痛苦不会因为古恒经历多了而减少、而变得麻木。

每一次刺穿都像是第一次刺穿一样，虽然他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会刺下去，在梦中，他也想过改变，不过连抬手，裂唇都做不到，又怎么改变。

只能硬生生的承受，承受，承受。

虽然梦里剑刺的感觉没有改变过，但是古恒对于其他痛苦的承受力却有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