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长枪,跨马前行,对身后地上挣扎的白玉京看也不看一眼:“李某一路走来,一路坎坷,喝不完的杯中酒,斩不完的仇人头!白玉京,你不是是在我手中的第一个武学宗师,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红马一声嘶鸣,正准备离开之时,便听到远远的传来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云水宫诸位,还请不要大动干戈,免得与我十二连城伤了和气!”
这男子初始声音似乎响在几里地之外,但片刻之后,便已经到了几十丈外,再几个呼吸之后,便见到一只白鹤从空中飞来,迅速向李侠客接近。
这白鹤极大,双翅展开一丈有余,通体雪白,只有头顶红彤彤的,细脖长颈,双腿收拢,展翅之间,狂风大作。
在这白鹤之上,跨坐一人,乃是一名男子,一身青衣,长发飘散,长的是剑眉凤目,玉面薄唇,整个人便犹如观音坐下散财童子一般,说不出的俊俏,潇洒风流。
待到白鹤离地有丈高距离时,这青年男子缓缓迈步,足登虚空,如同踩着一道无形的阶梯,一步步的走到了地面,落在了李侠客马前。
“侄儿孙博达,拜见十三叔!”
这青年男子落地之后,对李侠客躬身便拜:“自从十三叔下了青城山之后,老师日夜挂念,近日来多闻十三叔在江湖的消息,山上几位师伯师叔颇为担忧,特命小侄与一帮兄弟下山协助十三叔,以免十三叔众敌环伺,一路树敌。”
他说到这里,眼睛扫视四周,已经看清了现场的情形,脸上变色道:“十三叔,您……您又杀人了?这白玉京老前辈也被你杀了?”
李侠客一脸纳罕:“小子,你是谁?”
孙博达急忙道:“十三叔,小侄乃是青城山七老爷常舒远的徒儿,只是您在青城山上只待了一天不到便即离开,小侄无缘拜见,今日才得见十三叔的绝世风采!”
李侠客一愣:“常大哥的徒弟?你是常大哥的徒弟?好家伙,我看你此时的修为,已经不下于常大哥了,常大哥收的好徒儿啊!”
在孙博达遥遥说话之际,李侠客便已经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只觉得此人内息绵绵不绝,竟然是一名少见的青年俊才,丝毫不比天河剑派的甘龙池差,自有一股独特的风采。
听到李侠客夸赞,孙博达躬身道:“好叫师叔得知,我老师之前曾经受过重伤,因此功力倒退,最近几日重修儒门心法,已然在慢慢恢复,据三师伯讲,老师只要能够恢复修为,必然能成就武学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