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就不恨他们,不想报复他们吗?”
司承天道:“当然想过,但父亲说,不要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让他们离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权嘉云并不想对别人父母的教育说些什么,哪怕她并不认同。
司承天仍在继续道:“后来,我曾在一次救助行动中里见过其中一个人,当时我已经在军中任职,我并没有认出他。”
“是对方主动叫了我,我问他是谁,他没有说只是神色慌张的又跑开了,我见他反应不寻常,想了想,才想起他是谁。”
“那时的他在我面前已经弱小不堪一击,我只需要轻轻伸手,他就没命了,我认为做这样的事情没有意义,因为这个人对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所以,此后也没有关注过他。”
权嘉云轻笑了一声:“你到是大方。”
大方,司承天并不这么觉得,而是看着那人,他的心中已经毫无波澜,所以,他没必要做什么,那已经不是他的童年噩梦。
司承天讲这些,也不是因为他真的还怕黑。
他只是想跟她分享而已。
如今,司承天也知道这个少女是吃软的,
司承天便停下转过身,待她近了,他探索着,倾身在她额头前上亲了亲,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怕黑,别不理我。”
怕黑?
权嘉云又想翻白眼了,他这理由找得不像话啊,一个三阶武者说他怕黑,谁信啊。
权嘉云正想戏谑他两句。
司承天道:“真的,我小时曾被人欺负过。”
司承天转过身,在继续前行中轻描淡写的说着小时侯那段被人欺负的历史。
这段故事,司承天从来没有跟人讲过,如今在这样的情况向权嘉云说了起来。
其实故事不复杂。
就是一个小男孩,因为有两个被他父亲所救的人,对他父亲猎来的兽尸分配不平,于是,他家的孩子听到大人的嘀咕,在本身就有嫉妒情绪作祟之下,就趁这小男孩父亲出门猎兽时侯,将小孩骗到了一个荒废的地下仓库里。
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