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那些社会大哥全都惊呆了,望着这一幕,没人能说出一句话,举着手机拍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
卢振宇仿佛累了,抹了一把脸,甩了一把血,坐在凳子上,捡起赵大头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一盒软中华,叼上了一根。
文讷立刻从旁边桌上拿过一只打火机,镇定地帮他点上。
卢振宇眯着血糊糊的眼睛,很惬意地抽了一口,扫视着远处快惊呆了的社会大哥们。
突然,他像刚想起来似的,抬头问文讷:“他刚才用哪只手拧你胳膊的?”
文讷知道卢振宇又要“废人”了,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右手。”
“右手,”卢振宇点点头,扔掉烟,“好,你不用问了。”
他从文讷包里拿出大剑鱼,一下抖开,灰色磨砂的刀刃虽然没有寒光,但细长如刺刀般的形状,仍然充满杀气,周围一片低声惊呼:这是要杀人还是怎么的?
卢振宇把趴在桌上的那小子右手放平,握着大剑鱼高高扬起,“咚”的一下,把他的手掌钉进了桌子里。
本来都半昏迷的小混混一个激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右手想挣,却被钉在桌面上挣不脱,左手只能捂着右手手背,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疼得浑身都在颤抖。
卢振宇抓起甩棍,照着他的右臂“呜”的一下砸下去,“啪嚓”一声脆响,这小子的右臂骨折了。
卢振宇还嫌不过瘾,又举起甩棍,想再来一下的,就听文讷叫道:“卢振宇!”
他转过脸,就见文讷严厉地盯着自己,微微摇着头。
卢振宇明白了,丫头是个好女孩,关键时候心软。
“行,”他点点头,说道,“听你的,饶了他。”
他把甩棍在小混混衣服上擦了两下血,收起来,装进裤兜,又握住大剑鱼,用力从桌子上起下来,少不得又听了一声惨叫,然后把刀刃在这小子身上擦了两下,也是收起来,装好。
卢振宇想了一下,又捡起赵大头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钞票,大概万把块钱的样子,也没数,捏了半沓钞票往昏厥的小混混后背上一拍,然后把剩下的半沓钞票往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混混们身上一撒,说道:“拿去看伤!”
然后向文讷伸出一只手,文讷惊魂未定地伸手给他,两人牵着手,踏着满地百元大钞,大踏步走出店门。
身后,是一群惊愕的社会大哥们。
小斌靠着墙,慢慢瘫坐下去,满脸煞白,过了半晌,才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开始给许大少打电话。
{}无弹窗店堂内的反响让赵大头很是尴尬,他老脸憋得通红,一咬牙,又抄起一只瓶子,抡圆了砸下去,照例是“啪嚓”一声,碎玻璃四溅,卢振宇连头都没回,只是皱眉看着满盘子里的碎玻璃,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抽了一张纸,慢慢擦着嘴,但是,目光已经变得凶狠无比了。
赵大头着实惊着了,手里握着半截残酒瓶子,盯着卢振宇,这小子脑袋真够硬,两瓶子砸上去,瓶子全碎了,他愣是连点血也没流,也就是抬了下手,把头发里的碎玻璃渣扫掉了而已,那天十几个人围殴卢振宇,怎么都放不倒他,最后开车都把他撞飞了,这小子一咕噜就爬起来了,还把郑四黑给废了……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铜筋铁骨啊?
一股恐惧牢牢抓住了赵大头,不行,今天非得把这小子放倒不行!
他一伸手,旁边小弟低过甩棍,赵大头咬着牙,一不做二不休,又高高扬起了甩棍。
文讷尖叫一声:“赵大头,你想干什么!”
赵大头瞥了她一眼,狞笑道:“小串串,你坐那看就行,待会儿哥哥陪你单聊。”
说着,用尽全身力气,照着卢振宇后脑勺砸了下去。
周围一片惊呼,这是想要人命啊!一棍下去,绝对的脑浆迸裂!
文讷往前一扑,伸手格挡,她知道卢振宇就算脑袋再硬,挨上这一棍也是凶多吉少,她顾不得多想,心想拼着自己手臂骨折,也不能让这一棍打到卢振宇脑袋上。
但是旁边一个小混混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手臂往回一拧,文讷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被他捉住了,那混混足有一米八五,抱着不到一米七的文讷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文讷胳膊被拧得剧痛,挣扎不得。
楼梯口,林小斌张大嘴巴,咬着自己的拳头,已经吓呆了。
他心说大头哥,你真的假的啊?已经跟你说过了,旁边坐的是许大少的妹妹,你不先恭敬的把这位大小姐请走就算了,还直接对人家动手,你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着?
但是,现在大堂里所有人都盯着那根甩棍。
甩棍终究还是没抡下去,此刻正被卢振宇举起的手臂牢牢抓着,黑色的21寸甩棍,现在两人各执一头,而赵大头那一头已经开始颤抖了。
卢振宇慢慢站了起来,咬牙启齿说道:“打两下是个意思,你还上瘾了是吧?”
说着猛地朝回一拽,没夺过来,赵大头也在加劲,尽管他的脸也吓白了,但粗壮的手臂牢牢抓着甩棍手柄,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卢振宇看了一眼周围人,顺手抄起桌上一瓶还没开的啤酒,照着赵大头的光脑袋抡过去。
“嘭!”
一声闷响,白沫和玻璃炸得到处都是,赵大头脑袋上血流如注,摇晃两下,扶着椅子算是勉强没摔倒,但甩棍却被卢振宇劈手夺过。
卢振宇一点没客气,照着赵大头的脸就是一棍,“啪嚓”一声脆响,赵大头鼻梁骨断了,接着又是一棍,赵大头满口门牙碎了一地,甩棍上粘的都是血,还有两颗牙直接甩到了天花板上,带着血,黏糊糊的粘在上面。
赵大头连哼都没哼,直接仰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