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呼出一口气，也不敢大口呼气，因为他的胸膛上还有一只作乱的小手。

而阿珂的问题，他不觉得是个问题。

他看向黑暗里，无尽的黑暗像是一个黑洞，这个黑洞陪伴着形单影只的阿珂整整五年。

那么久，她都是一个人。

阿珂很坚强。

阿珂从来不哭。

阿珂不需要怜惜甚至不需要陪伴，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心疼啊，克制不住的心疼。

高渐离注视着黑暗，黑暗也在注视着他。

他的手缓缓按在胸前，按在阿珂终于微微泛起暖意的手背上。

“对你好，是理所当然。”

“因为，阿珂，因为……”

高渐离吸一口气，又吐出去，低下头，脸上露出一分带着大男孩腼腆的笑容。

这是对他喜欢的女人，不自觉露出的表情，还怕阿珂看见。

他说。

“因为，我爱你。”

不是现在就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那种关注，是不是爱。

阴冷的雨毫不容情地砸在地上，砸起一片片水花。

阿珂被高渐离搂在怀里，带回了家。

裹着湿淋淋的外套，阿珂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听到高渐离对她说。

“阿珂，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找衣服。”

怕她着凉么？

阿珂突然笑了，她紧紧地拽着高渐离的手，她的手还在滴水，却被高渐离的手掌捂热了。

高渐离顺从她的意思停下来，接着，一具湿淋淋的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他同样被雨打湿的后背上。

女子柔软的曲线贴着他敏感的脊背，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弹力惊人的两团绵软，脑中不自觉就想到她此时的模样。

白色的t恤被雨水打湿，变成半透明，紧紧地贴在玲珑的身段上……

“阿珂。”

高渐离的呼吸深了一些，喉结滚动，眼神暗沉起来。

阿珂缓缓地伸出手，勾着唇角搂住他的窄腰，猫一般轻哼一声。

“嗯……怎么了？”

怎么了，在这种黑暗里，人最是敏感。

高渐离伸出手按在阿珂的手上，他也不知道他是要拽开她，还是想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前，狠狠地……

吻她。

高渐离到底是克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