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小姐，事发当天，你看到秦露小姐时，她遍体鳞伤，甚至没办法自己站起来，你送她去了医院，并且帮她报警，是不是这样？”曲明骏问。

蒋蓉点了点头，“是的。”

“你还记得当时秦露小姐说了什么吗？”曲明骏继续问道，“她是否告诉你，自己被赵嘉晖镪暴？”

蒋蓉看向坐席上的秦露，神情显出犹豫。

面对富人，她们原本处于弱势，想要举证尤其艰难，现在证人只剩蒋蓉一人。

可是……

蒋蓉收回目光，微微垂下头。

“没有。”她说道，“秦露告诉我，这次买卖太不划算，赵嘉晖给的钱连医药费都够不上，必须要让赵嘉晖出次血才行。”

话音落，满庭哗然。

“曲律师说这样穿会比较好……”秦露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挺不适应。

“打扮保守一点，是为了避免给法官和陪审团留下轻浮的印象。”慕紫仔细看了看秦露的脸，说道，“但是完全素面朝天，有点过头了，还是化点妆吧。”

过犹不及，明明是妓ji女，如果故意打扮得纯洁无辜，反倒令人反感。

慕紫交代完，秦露和蒋蓉便去了洗手间补妆。

庭审厅里陆续有人进来，不知为何，慕紫突然觉得异样，好似背后有人在看她。

她转身望了望，却只看见一些陌生的面孔。

是错觉吗？

庭审很快开始，慕紫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案子上，她和另一名实习律师一起坐在曲明骏身边，担任他的助理律师。

赵嘉晖的辩护律师是个姓孟的中年人，戴着眼镜框，很精明的样子。

因曲明骏是起诉方，所以由曲明骏首先发言。

“七月三十日下午三点，被告赵嘉晖与两位朋友在富升路一座别墅内聚会，并向夜总会购买了特殊服务项目，夜总会的领班，通知我当事人秦露小姐前往别墅，但遭到秦露拒绝，领班欺骗秦露，声称这次的客户，只是赵嘉晖的朋友，而非赵嘉晖，结果秦露抵达别墅后，却被赵嘉晖强制扣留，并施行了性侵和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