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又何尝不知？

最痛苦之处就在于，当他以为她喜欢他时，发现她的喜欢，未必是他想的那种喜欢。

好像是她的玩偶、洋娃娃，缺胳膊断腿也不疼不痒。

顾凉至今不敢深想，自己在棠棠心里有多少分量。

在别的女人面前，他可以很自信很从容，可是在棠棠这里，似乎永远只有被耍的份，他想保留男人最后的尊严，离她远远的，可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落进她的手掌心里……

他叹了口气，说：“算了。”

童五：“……”

棠棠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顾凉！你快来呀，后背拉链卡住了啦！”

顾凉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往房间走去，幽幽叹道：“就这样吧……”

不知是说给童五听，还是在劝服自己。

童五领着导购员过来，一进门就见两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卿卿我我的享受日光浴。

他感觉这两人和好的过程很莫名其妙，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导购员在游轮的女装店里工作，因为不知道棠棠的喜好，所以晚礼服和日常服都挑了些，带了二十几件衣服过来，一件件展示给棠棠看。

棠棠挑中一件暗紫色复古钉珠绣花长裙，露背款，裙摆很长，看上去很高贵优雅。

顾凉说：“这件不合适，换那件吧。”

他指了一条裸粉色的裙子，也很漂亮，气质偏少女系。

“可是人家想显得有气势一些……”棠棠犹豫的摸摸粉色裙子的面料，“这个穿起来会不会显得我很怂？一点儿也不神秘，一点儿也不厉害……”

童五心里忍不住腹诽：穿个衣服要那么厉害做什么？

顾凉哄她：“不怂，会很可爱，让人想要保护。”

棠棠听了，露出娇羞笑意，含情脉脉看着他：“真的？”

“真的。”顾凉推她去换衣服，他这人习惯了含蓄，有时很难扛得住她过于直白的眼神。

棠棠回房换衣服，顾凉又挑了几条裙子，至于深v、露背和短裙，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