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英不想把话题落在“齐英”身上,感觉怪怪的:“话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别说什么花花草草的,那一听就是假名。”
“我?我姓秦。”
“你也姓秦?”
“嗯?还有谁姓秦?”
“没什么……全名呢?”
“秦弄玉,怜花弄玉的弄玉,呵!好像我起这个名字,就注定了要踏入此地的命运一样……”花魁有些自怜自惜起来。
“名字很好听啊。”齐英感觉和秦弄玉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更加放松,什么也不用担心,很舒服,“名也诗意,人也诗意,景也诗意,老天让你来这里,也许就是它馈赠给玉门关的礼物吧!”
秦弄玉嘲弄般笑了笑:“老天?我才不信什么老天,它若长着眼睛,就该把那些恶事做绝的人都劈死。可现实呢?好人不长命,祸害们却一个个锦衣玉食,身居高位。就算有老天,肯定也是瞎了眼的。”
“我倒觉得老天还挺好的,天生万物以养人,好歹我们能活着,不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嗯?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呢!”
秦弄玉盯着齐英的侧脸,又灿烂地一笑,随即把脑袋靠在了齐英的肩膀上。
齐英身子抽动了一下,却没有闪开。
就让她倚一下吧!
好歹唱了首词给自己呢!
“齐云公子,你什么时候离开玉门关呢?”
“我……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离开玉门关以后,想去哪里?”
“我……我去王都。”
“真巧,我也想去呢!”
“啊哈,巧啊。”
“那……等你离开玉门关,去王都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有很多灵晶的哦,请你当我的保镖!”
“这……我实力太差了。”
“齐云公子能跟着霍少帅,一定很厉害呢!你是不是不愿带我去?”
“好,好……我带你去还不成?一百万灵晶,不能再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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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英闭眼坐着,一直没敢把眼睛睁开,生怕自己会压抑不住情绪,再和当初在十三爷宅院一样哭出来。当时周围是一群长辈也就算了,现在面前可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怎么能把心中柔软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但,此时,一直细腻的手掌摸过了他的脸庞,让他整个身子一震,浑身和被雷电了一样,嗡地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睁开双眼,齐英又吓了一跳,只见一具近乎完美的躯体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任何人见了都压抑不住内心的邪火。
齐英不是没见过更诱惑的女人,陆霏霏的魅力可比眼前之人大上好几倍,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完整地见到女人的身体,并且对方刚刚真的把他感动了,让他觉得在他乡遇到一个知己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
可转眼……
“把衣服穿上,快点!”
齐英把头转向了一边,冷冷道。
“公子,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刚刚不是还说奴家唱的词好听吗?奴家的身子,比奴家唱的词吹的曲儿更好呢……”
花魁双眼迷离,一双胳膊环向齐英的身子,动作,就和把自己送到狼嘴里的兔子一样。
“尼玛……”
齐英算是明白了,对方感情是把自己当成……当成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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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缚!”
齐英咬牙把小腹下蒸腾而起的火焰给压了下去,一抬手,几道半透明的灵力直接把花魁给捆住了,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往地上一撩,刚刚被褪去的红色衣裙便飞了起来,再度落在了花魁的身上。【愛↑去△小↓說△網w】
“小姐,对不住了……”
齐英知道再没有办法能在这处房间好好待下去,头也不回直接冲出了房门,甚至忘了带还在桌子上瞪眼看好戏的刘哥儿。
房内。
灵力缚散去,花魁披着凌乱的衣裙,怔怔看着半掩着的房门,两行清泪,冲破了眼角的红妆……
高楼之顶,风很大,齐英的头发被吹得很乱。
观如钩的弯月,看脚下繁华的小城,望远处无垠的大漠,齐英忽地想起了玄雨教的另一首词,和眼前的时节景象很搭。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心里想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就吟咏出来了,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惊叹声:“公子,你念的词,真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