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开辟天地之时流出的脓血，是巫族。

等等……

唯有人族，是被神灵女娲创造出来的。

“女娲造人，得到了大神意志的认可，女娲就成为了第一个圣人，而人族中，有了大神赐予的新力量——气运。”玄青感慨道，“万族无气运，唯有人族有气运！自那时开始，妖族与人族，就走向对立了，但一开始人族势力弱小，妖族根本不把人族当回事。可渐渐的，人族里逐渐诞生了更多的神灵，更多的圣人！妖族与人族的矛盾，终于在这种情况下激化加剧了。”

“所以，战争开始了？”

齐英问道。

“战争一直都有，各大妖族之间本就征战不休，还有一些真灵族以及巫族都曾经是一代霸主！起初，妖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规模还很小，只限于凡人间的争斗。可后来，神灵之间，也开始冲突了……”玄青的语气，到了这里，开始沉郁下来。

齐英还想再问些什么。

玄青却叹了口气：“哎，小老鼠，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情够多了，你走吧。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青龙圣族的人，你不能说。当然，我也不怕你说。”

“嗯？”

齐英神情一动。

玄青不想自己泄露他的尸体所在地，可以理解，毕竟玄青并不承认青龙圣族是自己的血脉后裔，而青龙圣族得知玄青的尸体在这里以后，肯定会前来收取的。

但。

听玄青所言，他有某种依仗？

“小老鼠，我已经在你身上种下了一个念头，只要你和外人提起这里，或者提起有关我的事情，这个念头马上就会发作，你的魂魄马上就会灰飞烟灭。”玄青的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不信你就试一试，看是不是真会如此？”

“不敢，不敢。”

齐英是真的不敢，虽然对方只是一缕执念，可谁知道有多大神通呢？

执念的力量，并不比魂魄或者残魂之类的弱。

当初那位李先生，也是梓极大陆里死亡无数年的存在了，然而李先生的力量，在当时依然能发挥出可怖威能来。

女娲。

齐英在一些玄奇故事中，接触过这个名字。

那些玄奇故事里，的确说女娲是人类之祖，有女娲捏土造人之说，但大家只当这是无知凡人编造出来的故事而已。

哪知道。

从玄青所讲述中，遍布整个世界的人族，还真是女娲创造的？

“女娲，是一位神灵。”玄青似乎是在回想什么，讲的很慢，“但，她虽然是神灵，但造人之后，她便成了圣人，也是第一位圣人，她既是人类之祖，又是圣人之祖！”

“圣人，神灵！”

齐英心中，再度念起了这两个称呼。

圣人，他是从白猿那里了解的，从白猿的讲述中，圣人与神灵是相互对立的，同理，大圣和神兽也是。

但。

从玄青的叙述来看，圣人与神灵的对立，绝不是简单的对立。

在白猿的讲述来看，神灵是融合天地本源，而圣人跳出大道束缚，都是不朽的存在，但圣人要比神灵更高级。

齐英一开始就没尽信。

因为白猿的老祖宗是大圣，他们族群留下来的传说，肯定要给自己的老祖宗脸上贴金。

“圣人，到底是什么存在？”齐英追问道，“为什么，神灵会成为圣人？圣人是和神灵平级，还是比神灵更高一级？”

“平级，还是更高一级？”玄青却是不解道，“是圣人，和是神灵，有关系吗？圣人是圣人，神灵是神灵，两者互不影响。神灵可以是圣人，当然也可以不是圣人。而圣人，未必也就是神灵。”

这一段话，差点把齐英给绕进去。

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玄青所说的，差不多就是，男人可以是老人，也可以不是老人，而老人，也未必就是男人。这样子。

可这样非但没有让齐英对圣人的理解更清晰，反而更模糊了：“所以说，圣人到底是什么？女娲为什么会成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