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荒早说过：为女人立下的誓言，注定会为女人而破除。

苏沉很庆幸，他的梦想在石开荒的指引下不再是因顾轻萝而立，所以他也不会因此选择砸钱买下顾轻萝的做法。

当然，这不代表他会放弃顾轻萝，少量砸钱总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说：“我不打算为这件事花费超过一千万源石。”

顾锦堂便垮下了脸：“这可麻烦了。一千万虽然不少，但是用来摆平我大伯那个老古板恐怕不容易了。算摆的平他，也未必摆的平家里的一群老古董啊。”

“怎么轻萝的婚事，除了顾家主点头，还要顾家下下一堆人点头吗？”苏沉问。

顾锦堂回答：“七妹是大伯的女儿，正常情况下，自然是大伯点头可以了。问题是，她嫁给周清狂，那是正常，嫁给你，那是不正常了。这叫下嫁……！”

“……”

想了一会儿，苏沉对顾锦堂道：“跟我说说你们顾家的人吧，我需要关于他们的信息，越多越全越好。”

顾锦堂便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虽然你不是顾家的敌人，可这么把顾家的底细告诉你，还是有些出卖的嫌疑，我怎么能做出卖家族的事呢。”

苏沉拿出一张卡，来自汇通宝号的普通源卡，满值五万一张，此刻放在顾锦堂台前的正是这样一张满值源卡。

顾锦堂依然摇头：“你这是看不起我，我不是为钱，是真不能做。”

苏沉再拿出一张。

这是十万源石了。

顾锦堂有些恼了：“我做人是有底线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苏沉再拿出一张。

顾锦堂痛心疾首：“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苏沉再拿出一张：“你知道轻萝也可以告诉我这些，而且是免费的。”

顾锦堂刷的将四张卡收起：

“顾家家主现在是我大伯顾轩冕，不过只负责日常事务。实际在家主之还有宗亲会和老祖宗。宗亲会负责一些大事，包括家主的任免，祭祀，是否与某个贵族发动荣耀战争等等，当然也包括个别族人的命运。老祖宗通常不管事，要管也都是直接让亲随发个消息：今天我要什么资源，明天我要什么资源，为什么我要的资源还没到？办事的无能免了，阉了，斩了。当然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出游一番，那都是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的，所以可以不用考虑，纯看天命。”

“七妹的婚姻属于日常，由大伯负责，但要是嫁给无血，那是两码事。血脉贵族对血脉是很重视的，高级的嫁给低级的也罢了，嫁给无血的会视为羞辱，传到外面，会认为是家道落的表现。用老爷子们的话说……”

顾锦堂捏了捏嗓子，用筷子打了个响板：

“这要传出去，我顾家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在胧西立足？只怕那些曾经对我顾家虎视眈眈之辈，都要过来试试我顾家的牙口还硬不硬了。算本来没仇的，都敢来挑衅三分！”

说话这话，顾锦堂回归正常嗓子，凑到苏沉身前道：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入赘？肯入赘的话，难度会低一些，至少老爷子们颜面过得去。”

苏沉摇头。

顾锦堂继续：

“那没办法了。这事只要一提出来，肯定得宗亲会。顾轻萝嫁你，顾家颜面受损，等于他们个个颜面受损。对他们有害无利的事，怎么可能再答应？”

他一番话说话，连停顿都不带有一个的，苏沉亦是无奈。

想了想，苏沉问：“宗亲会有多少人？”

顾锦堂回答：“顾家的几辈都挺能生的，我爹我大伯这一辈有兄弟姐妹六个，爷爷辈有七个，后来死了三个，那几个叔爷爷的后人加起来有四十多个，不过进宗亲会的只有十四个。另外曾祖辈有七，死了五个，现在还剩俩，哦对了还有一个高祖，是我爷爷的爷爷。他们也有后人，不过他们的后人都属于分家了，不归主家，但他们自己还在主家宗亲会有席位。所以一共是二十七个。”

苏沉听得瞠目结舌：“那你们那个老祖宗，是你的高祖？”

“不是！”顾锦堂把头一摇：“我都说了，老祖宗不在宗亲会，但宗亲会也得听他的。老祖宗应该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今年应该是四百多，具体记不得了，人多，我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