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山镇

原血神座 缘分0 3542 字 9个月前

大家都不理解。

这时候老爷子也从后门开始搬酒过来,看到这么多人也明显吓了一跳。

年轻人手一挥,那一坛坛酒已便消失不见。

收好了酒,年轻人道:“对了老人家,这里离擎天峰还有多少距离?”

老爷子回答:“你们要去擎天峰啊?山路难行,估摸着得走两天。这路也不好指,最好是找个向导。”

“向导?”年轻人看看四周。

所有的猎户同时向后退出一步,却是无人愿意为他们领路。

没有人知道,进了深山后会发生什么。如果对方有什么军事秘密,那到时候可能就是……

年轻人看出了大家的心思,想了想,正要说什么,甜妞突然道:“我去!”

“甜妞!”老爷子吓了一跳。

甜妞已道:“爷爷,这么多人,要干点什么的话,十个平山镇也灭了。我相信这些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年轻人已道:“你熟悉这山里的路?”

甜妞一挺胸脯:“我从小在这儿长大,万剑山就没我不熟的。”

年轻人笑了:“你叫甜妞?”

“对,你呢?”

“苏沉。”年轻人回答,顺手丢出一把源石:“这是向导费用。”

那一把源石只是随手丢出,但怎么也有数十块,看得大家眼都直了。

甜妞笑嘻嘻接过:“谢啦。”

“妮子,把源石给爷爷!”老头道。他到不是贪图孙女的钱,而是怕孙女惹祸上身。万一对方故作大方,等到深山再杀掉孙女抢回源石怎么办?若是没钱在身上,则可能安全些。

其实他这种想法完全不现实,毕竟对方若是如此之人,现在就可大开杀戒,但关怀本身就是非理性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奈何甜妞却全不在意,将源石收起:“到擎天峰得要走两天,你们要不要再准备些吃食?”

苏沉回答:“吃食已备好,再说也用不着两天。”

随手打了记响指,苏沉道:“死影之殇!”

白纸兽已飘飘出现,浮于空中:“主人!”

见到这么一个全身裹着白纸的怪物,大家都吓了一跳。

苏沉已道:“你来负责她。”

白纸兽身上的白纸刷啦啦飞起,交相纠缠,竟变化成一只白色纸船,横于空中。

下一刻,那纸船刷的飞来,撞在甜妞身上,甜妞已栽入船中。

“甜妞!”大家喊了一声。

就见甜妞从船中坐起:“哈,这纸船太有意思了!”

见她无事,大家这才松口气,只是对苏沉这诡异莫测的手段又多了几分畏惧。

唯有死影之殇感觉憋屈无比,他堂堂领主级的存在,竟然被用来负载一个凡人女子,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没事就走吧。”苏沉淡淡道。

纸船缓缓升起,向前飞去。

后方苏沉等人跟着纸船入山,他们看起来行动速度不快,但只是眨眼功夫,长长的队形就消失在人们视野中,不留下一点尘埃。

每年的春末,是平山镇最热闹的日子。

这个时候凶兽的活动逐渐频繁,正是狩猎的好季节,附近的猎户会在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进入山区,开始他们长达数月的狩猎生涯。

而平山镇,就是为猎户提供一应生活所需的地方,他们出售生活物品,同时也收购着猎户们手中得来不易的兽皮,兽骨,兽肉等等。

如果运气好了,能猎到上品凶兽,那一整年的日子都不用愁了。当然,为了确保安全,敢进山的猎户群体,都是以能猎杀到上品凶兽为标准的。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了妖兽,那就自求多福吧。

每年进山的猎户都会有一些回不来的。

他们永久停留在那片土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成为兽群的口粮——捕猎对方,又或被对方捕猎。

这便是生活。

今天甜妞和往常一样,在下午的时候来到酒馆。

馆里此时已是人满为患。

看到甜妞进来,一名端着酒杯的大汉喊道:“你又来晚了,妞儿,看看这都下午了!你总是迟到!”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爷爷开的。”甜妞不客气的回答,从人群中走过。

一只长着黑毛的大手从后方摸向甜妞的屁股,就在要摸的时候,甜妞突然一扭身子躲开,同时麻利的将手里的酒壶砸在那黑手的脸上。

“你总是不学好,何浪。”甜妞哼道:“酒算你的。”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起。

“我就说过你摸不到她的屁股。”

“何浪你输了。”

“我的十个铜板!”

人群里的吆喝此起彼伏。

“无聊。”甜妞扭动着腰肢走开,猎户们今天不知明天,总喜欢弄些事,象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甜妞已经见怪不怪。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按上床的。”叫何浪的汉子看着甜妞那纤细的腰肢和火辣的俏臀,舔了下舌头道。

“你做梦!老娘的身子可是要卖高价的,你龟儿子出不起。”甜妞的回应一点都不甜,相反还很辣。

在这地方混,没点狠劲儿可不行。

人群里又是一片起哄声。

突然间哄笑声停了下来,气氛在瞬间安静。

已经来到柜台上的甜妞回头看去。

然后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

那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与这里所有人都不同的年轻人,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料子一看就是那种高级的布料,干净得不染纤尘,每个线脚都是那么精致。面容也是白白净净的,英俊的,不带丝毫烟火气的脸。相比这面容,酒馆里的那一张张大叔面孔就象是从泥地地滚出来的,眼前的年轻人却有着瓷娃娃般的精细品质。

正是这截然不同的气质,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而因此停滞了喧闹。

当然,在下一刻,杂声又渐次纷起。

年轻人无视众人的目光来到柜台前,看向甜妞。

“请问,这里有多少酒?”他说。

声音颇为好听。

“呃。”甜妞滞了一下:“一壶五十钱,嗯,你问有多少酒?”

甜妞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问题不是价格,而是数量。“对,你这儿有多少酒?”年轻人又重复了一下。

不远处的老头走了过来,他是甜妞的爷爷。

“这位客人,您是想买走我这里所有的酒吗?”老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