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拿出洛依依刚刚放下的小汤勺,端起面前的香喷喷的粥碗,用勺盛满,还不忘放在嘴边吹了吹,散散热气,递到洛依依的唇边,“张嘴。”
洛依依正生气呢,就算再饿,也不肯向他屈服,于是紧闭牙关,默不作声。
欧阳一飞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洛依依你矫情什么啊,分明心里爱我爱到欲罢不能,干嘛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现在洛依依正在病着,他又不太忍心对她太凶。
于是他一把将桌子搬开,放到别处,再一次把粥送到她的面前,这一次更近。
南瓜粥又香又甜,强烈地吸引着洛依依的味觉。
可是她故意将脸别向一侧,不理会他,虽然很饿,但总得要点骨气吧。
欧阳一飞只好把碗放下。
洛依依以为他放弃了,可很快他的脸又逼近了她。
她本能地向后躲,怎奈手上输液,身体受限,没有多少退后的空间了。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洛依依防备地问。
“我想既然你对南瓜粥没有胃口,那么对我应该还不算反感吧?”
欧阳一飞嘶哑着嗓音,气息逐渐迫近,双唇贴上了她的。
洛依依想后退,可后颈被一只在手牢牢地固定住,没有任何动弹的空间。
再加之她高烧未退,身体虚弱得很,哪有反抗的力气?
她除了承受他的吻,别无选择。
没想到,他来真的。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以他索吻时的强度,病中的她恐怕不出半分钟,就得晕过去。
“我喝粥。”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
欧阳一飞看着被自己吓得柔弱无比的她,心里一阵满足。
虽然病着,她的唇依然美好。
但同时也是因为她病着,他才不得不放过她。
洛依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缓缓的睁开双目,只觉得周围格外的刺眼、
不是正在下雨吗?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阳光?
洛依依心里很纳闷,缓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刺眼的不是阳光,而是周围清一色的白。
白墙,白床单,还有护士的白大褂,原来自己在医院里。
印象中,她应该在儿童福利院的门口,是怎么到医院的呢?
对了,那个梦是什么时候断掉的?
头好晕好痛,她记不起那么多了。
“洛小姐,您醒了?”正准备给她输液的护士,看她眼睛睁开,跟她打了声招呼。
“请问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洛依依开口,才听见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声音完全不像自己的。
“您昨晚淋雨发烧了,是您的男朋友送您过来的。”小护士回答的很干脆,动作熟练的在她的手背上涂了药水。
男朋友?洛依依感到很纳闷。
她只记得梦里见过欧阳一飞,可那是梦啊。
“那……他人呢?”洛依依又问护士。
护士将细细的针插入她的血管,她的末梢神经,似乎感觉到一丝疼痛,意识从而清醒了一些。
“刚才我进门时还在,现在不知去哪了。”护士肯定的回答她之后,为她留了今早饭后应该吃的药,然后转身出去了。
头晕眼沉,洛依依已经没有力气想太多的事情,很快又开始闭目休息。
忽然听见病房的门响过,然后是有人走进来的动静。
这时门口又传来刚才那个护士的声音,“欧阳先生,你女朋友醒了!”
真的是欧阳一飞?
洛依依不由得惊讶,他怎么从梦里走出来了?
还有这位护士,也是她梦里的人?
就在她犹疑的瞬间,欧阳一飞走到门口,对那个护士说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这不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