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海山没有马上就起身，而是仍旧冥想了一阵，感受进阶带来的变化。过了一会儿，应海山周围的天地能量又一轻微一震，老者欣慰一笑：“你醒了。”

“师父，我这是？进阶了？”应海山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这是你第一次进阶，所以我没有打断你的冥想，让你好好感受进阶的全部感受，这一次进阶，对你之后甚至是重生之后的习术之路有着极大的好处。你现在看看你能在基风之中坚持多久吧。”

“是。”突然周围强风大作，应海山没来记得问为何基风停了又起，迅速进入打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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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时间一闪而过——期间应海山白日受风、夜里在玉床上受教，而老者也属倾囊相授，把自己的所有都传给了他。甚至有些应海山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便只是硬生生给记了下来。

老者在山顶迎风负手而立，面对朝阳，感受天地在清晨的宁静。基风好像对有些清热，绕在他声旁，缓缓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流。

“师父，我来了。”一人影闪现而出。一双眼炯炯有神、光射寒星，一对眉似弯新月、飘逸出尘，整人相貌堂堂、雄姿英发、气宇轩昂。一袭白衫飘飘，此人正是应海山！

老者不动如山，深叹一口气：“徒儿，为师大限将至，还有不到十日了。没曾想，一直以为死亡不可俱的我，现如今居然对世间产生了如此之深的留恋。万年华夏千年景，百年难得十年青。我对它的青睐，早就深入骨髓了——”

“师父，那——”应海山也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海山的错——”

“为师早就说过你不必自责，这都是我的定数，若不是遇到你，这十个月，还不知怎么无趣，教了你十个月，我该教的也都教了，剩下的你慢慢领悟吧。你虽然现在已经子行者的程度，但离术灵者仍有一道鸿沟，五日之内无需再来此处受基风之苦，在玉床上好好消化这十月之功，对你益处甚多。你且去吧——”

“是，师父。”应海山一闪而走，留下淡淡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