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恶魔!”
“快滚!”
“去死吧!”
“只有你离开了,村子才能得到安宁!”
不少人怒吼。
甚至于,有人捡起石子朝着少女丢去。
少女跌在地上,一语不发,只是低垂着脑袋,双手护着头。
林天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见着,有人搬起一块直径足有四寸的大圆石块朝着少女丢去,这要是砸中,少女不死也得重伤。
他脚步一晃,瞬间出现在少女身前,反手一掌,将靠近少女的大石击的粉碎。
围着少女的一群村民皆变色,竟然有人能一掌将一块大石击碎,好大气力!
少女护着头颅,望向前方,尽管只看见了一双腿,但是她记得林天的衣服,认出了来人,林天,怎么出来了?而且,刚才是怎么出现的?
村民们愣了少许,很快便是又叫嚣起来。
“什么人!竟然护着这恶魔!”
“别碍着我们!”
“被诅咒的家伙,快滚出去!”
这些人话语很恶毒。
不少人从地上捡起小石子,不停的朝着中间丢来,几乎都是朝着少女丢去。
这让林天无疑更加生怒,这个少女将他从青山里救回,仔细的替他整理伤势,为他熬药喂药,将唯一的床铺让给他,却称自己有休息的地方,如今,这些人却竟然这么对这少女,这让他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冷意,有一缕淡淡的杀意扩散。
“你们,别太过分了!”
他寒声道。
轰的一声,一股磅礴大势从他体内冲出,这片空间里忽然间平地生出飓风,豁的将飞过来的石子全部震碎,且,有一股冰寒至极的气息席卷而出,令的围在外面的人个个颤抖恐惧,不少人甚至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双腿止不住的发颤。
这些村民的话语太恶毒了,尽管他不知道这村里发生过什么,但这些人如此中伤少女,称少女是恶魔是妖,称少女该死,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连他这样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救助,悉心照料,和恶魔哪里会搭边?
他眼神一片冰寒,如果这些村民不是普通人,他现在连废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迎着他的眼神,围在四周的村民更加恐惧了,所有人都在发抖。
这时,少女拉了拉他的裤脚。
林天自然能够感觉到,眼中的寒意顿时散去,回头望向少女,这一回头,顿时让他一惊,少女用来遮容的面纱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露出了一张非常精致的脸,足以可白秋相比,只是,这张精致的脸上,小半边却生有一些青色的鳞甲。
林天有些愣了,不过下一刻,他顿时反应过来,又生出愧疚。少女用面纱遮住面容,一定是不想被人看见,那些村民也一定是因为这一点而嫌弃她,对她恶语相向,如今,他在看到少女脸上的青鳞时居然发愣吃惊,这无疑会伤到少女。
“对不起。”
他连忙道歉,蹲下身将少女扶起来,帮少女遮住脸。
少女摇摇头,在林天的搀扶下,拾起地上的药篓,有不少草药都撒了出来。
林天又蹲下,将洒落的草药全部捡起后,从少女手中取过药篓,这才小心的扶着少女朝着石屋走去。走向前方,望着拦路的村民,他眼神很冷,顿时吓的前面的人个个发颤,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扶着少女离开。
。
将林天放在床上,女子走向旁边的小屋,不久后取出一些白色纱布,替林天整理伤势,大约过去半个时辰,林天身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倒是床铺被染红不少。女子擦了下额上的汗滴,起身走开,取了些晒干的草药,去了旁边的小屋。
天穹上,有阳光投射而下,纷纷洒洒。
不多久,天空暗淡,星辰和圆月浮现。
转眼间,三日过去。
林天感觉身体很痛,不过,却多少舒适了些,眼皮颤了几下,终于睁了开来。
扫视四周,他顿时微有些发愣。
他现在,处在一个石屋子里,低头望着自己,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有白色纱布。
“你醒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
旁边的小屋里,女子走出,手中端着一个小瓷碗。
林天微愣:“你……”
“山里有很多凶猛的野兽,我见你昏倒在那,可能会引来野兽,很危险,把你带了回来。”女子声音很轻,走上前来:“这是草药,你现在,能自己喝了吗?”
林天听着女子的声音,能够判定出女子的年龄,大概也就十六岁左右,是一位正值风华岁月的少女。且,从言语间和看着这里,他也明白,那日他重伤昏迷,是这少女救了他回来,替他整理了伤势,且,这几日似乎都有喂他喝草药。
“可以。”
他点头,刚坐起身,身体顿时传来剧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是我来吧,你伤的很重。”
少女道。
瓷碗内有木质的勺子,少女端起勺子,将药递到林天眼前。
林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拒绝,任由少女喂他。
草药的味道很普通,确实有疗伤健体的功效,但却并不怎么样,连一品级别的宝丹都比之不上,只能说在凡俗世界里非常不错。对此,林天并没有介意,他又有什么介意的资格?尽管他的石戒中有诸多宝丹,甚至有五品级别,可以很快治愈他的伤势,但是此时他却并没有取出,安安静静的将少女喂他的草药喝尽。
“晚间我再为你熬一碗,每日两次,安心修养几日,应该就能恢复好了。”
少女道。
“好。”林天问道:“对了,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
“哦。”
林天点头,放下心来,既然昏迷了三天都没有人找到这里,那也就是说,万通圣地和太玄圣地那些人,并没有追到第三天域内。或则说,就算追过来了,三日内不曾找到他,这之后,找到他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又认真扫视这屋子,屋子很简单,显得有些破,他注意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他,恰好躺在这唯一的一张床上,而且,床铺被他身上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这顿时让他有些尴尬:“这……抱歉。”他一个男子,居然占用了本该是少女的床,而且,一占就是三天,尽管这三天里他毫无知觉。
“没事的,旁边的小屋有休息的地方。”
少女道。
走进旁边的小屋,将盛药的瓷碗放好,少女很快走出来,手中提着一个药篓。
“我去山里采些药,你好好养伤,别乱动。”
少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