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爸拉着周秋凤的手一起祭天地,农村新媳妇进家,先拜天地再拜香火,叫拜堂,然后再送新房,乐爸和周秋凤省了那些繁纹琐礼,一切从简,这晚上还是要祭天地和列祖列宗的。
先祭天地神灵,烧了金纸钱,再拜乐家香火,恭恭敬敬的躹三个躬,乐爸的眼角湿湿的,当年他和乐乐妈没能结婚,他爸妈没有看到儿媳妇,今天他讨了老婆,两老也总算有了儿媳妇。
在香火神案前烧纸钱,等灰烬熄灭,周秋凤收碗筷,端回厨房重新加热,乐爸关上大门,摆好桌子。
很快摆上饭菜,一对新婚夫妻坐下吃饭,周秋凤买回一瓶红酒,两人倒一杯,慢慢的喝,最初两人有点羞,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尴尬。
乐爸手脚无措,红着脸帮周秋凤夹菜:“小凤,多吃点,你辛……辛苦啦。”
噗,周秋凤没忍住笑出声,也帮乐清夹一筷子:“乐大哥,你也多吃点。”
乐爸老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嗯嗯的低头吃,吃几口偷偷的看周秋凤,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周秋凤没笑话他,体贴的帮他夹菜,她夹一筷子,他也帮她夹一筷子,你来我往,尴尬不见,特别的温馨。
一顿饭花了四十来分钟才吃完,周秋凤让乐清休息,自己收拾桌子、厨房,洗碗,又帮乐清烧好洗澡水提去后面澡房,把男人当大爷侍候。
乐爸红着脸去冲温水凉,自他瘸腿,最初破罐子破摔,洗凉水澡,后来变风湿,阴雨天或冷天伤腿就疼得厉害,吃了不少苦头,他也长进了,就算夏天也用温热水冲澡。
等他冲完凉,周秋凤才去洗澡,她直接换上一身短袖睡衣,回到堂屋看到乐清,脸发烧,赶紧去洗衣服,将两人衣服洗完,拿到二楼晾好,再下楼。
乐爸看到周秋凤下来,傻乎乎的问:“小凤,要不要看会电视,还是现在就睡觉?”
脸上一烫,周秋凤低头坐在乐清身边,两人看会儿电视,其实谁也没看进去,到九点半,睡觉。
两人都不好意思,乐爸还穿着衬衣,躺下去,往里面挪,周秋凤迟疑一下,关灯,也躺下去,那心跳特别的快。
乐爸心跳得太厉害,悄悄的往内挪了一下,周秋凤不动声色的又挪进去一点,他再往内蹭,她又挨过去一点,反复三四次,她干脆伸胳膊搂住男人:“乐大哥,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是怕我会……吃了你。”乐爸僵硬得不敢乱动,他右腿瘸了,第三条腿没有瘸,也有正常男人的需要,身边睡着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哪能没想法。
他说完话,发现搁他胸前的手臂收回去了,她也往外挪开,乐爸羞愤欲死,他……他表现得太明显,被小凤嫌弃了吧。
他心浮气燥,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胸口上又多了一只手臂,还在轻轻的抚摸他的腰,乐爸肌肉绷紧,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凤,小凤……”
“……乐大哥,我们以后是夫妻,要一起过日子的。”黑暗里,周秋凤的手有点抖,还是很勇敢的解乐清的衣扣。
“小……凤-”乐爸又惊又喜,喜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下一刻,身上一重,周秋凤扑在身上,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了一下,陡然发觉摸到的地方没有衣服阻碍,他呼吸困难,刚喘了两口,有张嘴巴凑过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啃咬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与唔唔咿咿声里,很快上演干柴烈火的原始运动,男女激情四射的急喘在夜里起起伏伏。
夏夜才将伊始,洞房也才开始。
翌日,乐爸醒来,顿觉神清气爽,想爬起来去做早饭,发现周秋凤早已不在身边,隐约能听到从厨房里传来些轻微的声响。
他利索的穿好衣服,拿拐杖拄在手,叮叮咚咚的跑去厨房,看到好久没生火的火塘里烧着柴火,周秋凤摆了家什,在煎饼子,满满的是家的味道。
“老婆!”乐爸喜滋滋的叫了一声,“踢踏踢踏”的往周秋凤身边凑。
“乐大哥,你……你还是按老叫法吧。”周秋凤脸涨的通红,听惯“小凤”的叫法,猛然听到老婆两个字,感觉特别的怪异。
一夜春宵,身与身的交流后,两心贴得更近,两人也真正有了夫妻的感觉。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啊。”乐爸眼神清亮,那种男人才懂的眼神,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随你。”周秋凤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转儿绷紧脸:“你洗脸刷牙了吗?”
“没,没有。”
“没洗脸刷牙,你挤来作么子。”
“哎哎,老婆,我马上就去洗脸。”
挨老婆小吼一句,乐爸忙不迭声的应了,屁巅屁巅的跑去外面洗脸漱口,再高高兴兴的跑回厨房,帮管火。
煎好饼子,又煎煎包,做汤面,新婚夫妻两美美的吃好,周秋凤热猪食拿去喂小猪崽,喂好鸡和猪,她回来再煮猪食。
家务活全被老婆承包,乐爸又成了大爷,顶多帮烧火,他呀就憨憨的笑,笑得周秋凤特想泼他冷水。
煮好猪食,周秋凤又去后园里的转一圈,回来收拾回门的东西,两人结婚没办酒,回门也不用大张旗鼓,敲锣打鼓。
提出昨天买回来的肉,酒,和糯米,拿只农村最常见的大竹篮装好,放上红包,盖上一条新毛巾,回门礼就ok了。
乐爸囧囧的:“老婆,这样是不是太少了?”
“够了,听我的。”周秋凤手提竹篮子,拖了乐清,锁上门,回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