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看了辣眼睛。”
“我宁愿眼瞎。”
“看了怕长针眼。”
柳少嚎了一嗓子,回应他的是怨声载道似的哀怨声,与之同时,歪坐像死狗似的六位学霸一秒复活,生龙活虎的坐起来。
没人欣赏半祼美女,都是一脸的仇大苦深,他们的清白差一点就要毁在别人手里,谁还有心思看美女光腚。
柳少叽叽歪歪的乱送高帽,晁宇博本来想怼他一顿的,那家伙机灵的转移话题,他也就没揪着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冷着脸换个姿势,望向陈学长等人。
在礼堂外见到乐副会长在车旁等自己,晁宇博当时就防备三分,乘着夜色掩护,不动声色的把放背包里携带的药袋子打开,当闻到乐副会长身上的浓香水味时,他猜可能有问题,但是大概因身体比较健康,竟没觉不舒服,就是感觉有点呛眼。
当然,他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清白当儿戏的,以拿车钥匙为掩护,拿出一截药,再以揉鼻尖抚额的动作将药塞进口里以预防不测。
他不担心陈学长几个,陈学长能成医学部第一人,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典型,以陈学长对中医药的理解,也必定早有所察觉。
当乐千金喂陈学长几个吃药,晁宇博咬碎了药材,当他被喂药,他没尝出药的味道,嘴里只有铁皮石斛沁人的凉味。
他不担心陈学长和大李几人被药香迷晕,就是怕那几位学霸受催情药影响,所以要亲眼确认心才踏实,这当儿听到学霸们中气十足的嚎声,彻底放心啦。
“特么的,头发被揪了几把,也不知要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回来。”陈书渊坐起来,摸着被揪过几把的头发,苦着脸哼哼:“差点疼死我,我装个晕还挨打,我容易么?”
“我最讨厌别人揪我头发,我想剁了死女人的手。”才子俊冷着脸,做个推眼镜的手势,手落到鼻梁上发现眼镜没戴。
“你……怎么可能没晕……”看到清醒的美丽少年,乐诗筠已嚇得肝胆欲裂,一扭头,看到六男生也跟没人事似的,骇得魂飞魄散,惊恐的摇头,无意识的向后退,退了几步,自己被自己绊得打个踉跄,向下软坐下去。
砰,她重重的跌坐于地,想爬起来,太过于惊怕以致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又怕又惊又慌,“呜”的一声呜咽起来。
“我们都没哭,她哭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惯会装可怜,这会又装上了呗。”
“哭得梨花带雨,才好求人原谅啊。”
六位学霸皱眉的皱眉的,撇嘴角的撇嘴角,嫌弃不已,哭什么哭?当初想害他们的时候那么嚣张,这会儿那劲儿哪去了啊?
“奇怪哦,你们怎么都没事?”柳向阳惊奇的打量几位学霸,他时常观看小青年们,有看见小青年吐药的动作,知道小青年没晕,可他忙着看戏,没深思他们为什么竟没晕。
“唉-”陈书渊叹气:“本学霸就算不是中医鬼才,好歹是中西医天才啊,也学过中医,也懂药剂的,我要是连用曼陀罗花制成的迷香都闻不出来,我四年的奖学金就白拿了,这么多年岂不是浪得虚名。”
“哼,又不是只有乐家懂药剂,也不是只有乐家千金一个人是药剂学的高材生。”李宇博冷着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你望我你望你,嘿嘿笑一笑,悄悄的卷一卷舌根下藏着的东西,果断的装傻充愣。
“你希望我们有事?”晁宇博整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扣自己的衣扣,想到刚才被一个下三浑滥的东西摸了,他一张漂亮的脸墨黑墨黑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真希望你们有事,就不跟着来保护你们了,你们可不能把哥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没中招?我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员,随身携带防迷药和催情药的药品,你们服的是什么药,能抵挡住迷香和春药?”柳向阳摇手,开什么玩笑,他敢说希望晁小公主有事,晁家还不得跑去挖柳家的祖坟。
“催情药那种玩意儿谁爱吃谁吃,我们可没兴趣当糖豆吃,哥们,别愣着,把药包起来,这是证据。”才子俊脸色臭臭的,自己站起来,摸出纸巾,捡扔沙发上的药粒。
他们本来就没晕。
有小萝莉当初的嘱咐,他们时刻提防着乐千金,在见到她拦戴晁会长的当儿就已心带怀疑,当闻到那么浓烈的香水,心里警铃大作。
而且,陈学霸在闻到浓烈的香水味时就暗中掐挨得近的才同学和李少两人示警,李部长和才部长又悄悄的掐邓、许、何三位学霸,大家暗中屏住呼吸,尽量减少吸入有害香气。
当乐千金要求上办公室交接工作,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她目的不简单,在上车时暗中把随身携带的药材含嘴里。
香气袭来,确实让人产生睏意,当药材入口,一股子沁凉之意渗开,只觉心清神爽,舒畅极了。
到办公室,他们闻到更浓郁的香气,猜着是乐千金悄悄的又撒了药,谁也没有说,装不懂,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乐副会长究竟想干什么。
被冷潮热讽无所谓,当被揪头发那刻,陈书渊差点想一拳把臭三八打飞,只因考虑到大局为重才死死的忍住,装作麻木不仁。
才子俊被揪头发时也差丁点想摸手术刀把某人解剖,好在他是学医的,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痛,强行控制住没飞手术刀剁人。
他当时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乐千金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中,太得意忘形,粗心大意,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被喂催情药时,他们含着药并没咽口水,等乐千金一转身,悄悄的将药吐出来,为防万一,赶紧嚼碎藏舌根下的药材,那药材真是牛叉,凉意沁脾,令他们就算含了会催情药也没啥不良反应。
美少年晁会长是在乐千金转身装针孔相机的时间将药吐出,反手扔在后背与椅背相接的地方。
说到收集证据,陈同学邓同学也没迟疑,忙忙将吐沙发上的药找出来,看到柳少递来密封袋子,学霸们也不客气,将药装袋子里。
乐诗筠惊恐的看着青年们,也忘记去捡衣服穿。
柳向阳帮小青年把证据收集,拿出装针孔相机的袋子:“这是证据,我帮保存,等会给你们,我也留一只作备份。”
晁宇博没有说话,站起来踩椅子上,从书架子里的书里拿出掩藏得很好的小小的无线微型摄相机,也关掉开关。
“她的相机没有拍到全过程,我这个拍得更全面,我先备份一份,交一份给医学部那边作证据,等会给拷一份给你。”
取来针孔相机,晁宇博俊又坐回办公椅,拿钥匙,开抽屉,找数据线,电脑。
“不!”乐诗筠惊恐的尖叫,眼泪汹涌而出,完了!完了!她的摄像头落入柳少手里就算了,那些好歹只录得一部分,只要她死不承认给人喂了药,不承认说了什么,可以反咬一群男生骗她上办公室意图不轨。
可如果有摄像头拍到从进办公室所发生的所有过程,那么,她嘲讽他们的话,喂他们吃药时的话,对小晁说的那些话,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哪怕她有一百张嘴也无法扭转局面。
如果,他们把拍到的视频公开,她就不是从学生会挤出那么简单,会被学校开除,从此身败名裂,一辈子也洗刷不掉污点。
“小晃小晁,”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乐诗筠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向少年,她衣服就穿得那么小,脸上精心化的妆被眼泪抹花,红一块白一块,颇似拍鬼片镜头女人露出鬼脸的样子。
那样子很丑。
“小晁快跑,她想挟持你当人质!”邓同学和许同学何同学吓了一大跳,嚎嚎乱叫着往前冲,小晁那么弱,万一被女人抱住或压住,说不定会吓晕过去,弄不好摔伤,有还可能个月下不了床。
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也冲了出去,不过,他们没嚎。
“!”柳向阳向后一仰,差点摔个四仰八叉,特么的,那几位脑洞开得好大啊,连挟持人质的梗都能想到,这么丰富的想像力,不服不行。
他愣一愣,弹身而起,嗖的两个蹦跳蹿到乐千金前方,抬脚,出脚,一个漂亮的悬空踢,轻若无力般的踢向冲过来的乐千金。
他没有踢她,而是勾住她的左膝弯处,用力一拉再向上一带,于是,冲向少年的乐副会长失去重心,先向前扑,然后又向后仰,“砰”的一下再次重重跌坐于地。
这一次,她一条腿先曲弯落地,重力也全着落于前一条腿上,膝盖先着地,磕出“嚓啪”的大响,然后另一条腿才落地。
那一磕,疼得她“啊-”的惨叫出声,跌坐下去弯腰曲抱腿,痛得抽咽难成声。
“谢天谢地,小晁没有落于魔掌,要是小晁被挟持了,后果不堪设想。”跑去救场的何同学,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抹额头上的冷汗。
陈学霸几个也收住脚,本来想瞧瞧那位有没摔断腿,望过去,因那位弯腰,她那件就几条线串着几厘米宽的布料仅遮住两点的内衣连两点也遮不住,整个胸都暴出来了。
嗷,太丑了,污眼睛啊。
男生们哀嚎一声,赶紧撇开视线。
“同学,女同学不是想挟持小晃好么,她是想强暴小晁,想给小晁生猴子。”柳少扶额,你们这些男生,怎么就看不懂某女人的心思?
“好可怕!”邓宇轩怕怕的揉胸口:“你们说,乐学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就她这样,怎么可能配得上小晁?她还想当小晁媳妇,这脸真够大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太多。”李宇博万分嫌弃的朝乐副会长的方向啐一口,乐呵呵的转身:“柳少,保护晁哥儿清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先一边坐坐,刚才看到脏东西,污眼睛啊,需要保养心灵的窗口。”
“我也要保养眼睛。”
陈同学几个飞快的冲向休息区,几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对于长有副毒辣心肠的乐副会长,六位学霸再无一丝好感,回想起乐副会长喂他们吃药说得那番话,那恶毒心思让人毛骨悚然,如若他们没防备,真落入她的陷井里,明天,他们淫乱的视频就会流传出去,他们会成为今年最大的丑闻,甚至可以说整个青大都将陷入空前大丑闻,名声一落千丈。
因此,当看到乐副长狼狈的样子,学霸们没有半点同情心,也同情不起来,那种祸害,让她早死早超生的好。
“我……”柳向阳想骂娘,没爱心没同情心的家伙,竟然留他一个在此看祼女!就算恼得吹胡子瞪眼,他还不能跑,他要保护好晁小公主的清白啊,万一让乐千金扑了晁小公主,少年向小美女告状,小美女找一堆美女扑他,他清白难保。
有柳少冲峰陷阵在前帮自己挡住了乐副会长,晁宇博淡定的做备份工作,有免费保镖就是好啊,像这种当坏人的事有人代劳,爽!
他觉得吧,看在柳少这么深明大义,为他两胁插刀的伟大壮举之上,柳少以后去乐乐那蹭饭的时候,他就不鄙视柳少了。
膝盖钻心的疼,乐诗筠抱着膝头抽噎几声,看向青年俊杰,看到他们跑走,再次不顾痛,想爬去找少年,抬头就见高大伟岸如山的柳少嘴角上挑出讽嘲的冷笑,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小晁,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是太喜欢你才想占有,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小晁,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一定改正。”乐诗筠想爬起来,膝盖钻心似的疼,站不起,她忍着痛,戚然认错。
好丑啊!柳向阳直觉眼睛受伤了,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晁小公主看看“美景”,果断的往一边让一让:“小晁,你自己看看,要不要原谅她。”
“要不要原谅她,我得问问晁家家长们。”晁宇博懒洋洋的转动椅子,一手拿起手机,漂亮的凤目打量乐副会长,精美绝伦的脸上满是嫌弃:“脸涂花了,跟个鬼似的,衣服没穿,肉像脂肪肝,真丑!这样子拍照丢网上去,估计让人看了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乐诗筠仰头,看到少年嫌恶的眼神,和那手机照过来,“啊”的一声捂脸,想起衣服没穿,又抱住胸,顾脸顾不了胸,上下失守。
“算计我就算了,还想谋害乐乐,我警告过你说谁敢把手伸我家人头上去我剁谁的手,你没往心里记。你放心,你这么开放,想秀一秀你的好身材,我成全你,我会保存好你的视频,一旦我妹妹受到丁点伤害,你和乐家就等着闻名全国。”
乐诗筠心尖狂颤,惊情惧交加:“你故意答应来办公室,就是想要让我身败名裂,逼得我在学校呆不下去是不是?”
“乐学姐,是你自己让小晁来办公室的好么,也是你自己脱光的好么?你都脱光了,还怕被全国人民观看?你不想让人看的话就不会脱光了啊。”才子俊闲闲的插嘴。
乐诗筠胸腔中翻江倒海的乱倒腾,张口,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对了,柳少,你留了摄像头,录音要不要一份。”晁宇博懒得再跟自私自利的乐副会长说话,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我也有录音。”柳向阳将别在腰带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晃晃。
“我也有,我的是在礼堂外开始录的。”陈书渊拿起沙发靠背上的白色罩巾,从与墙劈接触的地方拿出自己藏的录音笔:“我被人坑过,吃一垫长一智,一般情况会带录音笔。”
“我的也是在礼堂门口开始录音的,你们听听,是不是这样子的。”晁宇博按手下录音笔的开关。
录音播放时先是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才子俊和李少几个向乐副会长问晚上好的声音。
“你们……你们……”声音入耳,乐诗筠浑身冰凉,有摄像头录下办公室的经过,还有录音,莫说就是她一个人,就算有千张嘴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小晁从一开始就挖了坑等她跳,她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落得个人脏俱获。
“我们怎么了?”
“你们算计我!”乐诗筠满心绝望,愤声指责。
“不,你错了,”柳向阳笑嘻嘻的抱胸:“你还不值得小晁动脑子算计你,他只是防着你而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是像你这种专搞阴谋诡计的小人,更加不得不防。夜路走多了总有天会遇上鬼,你就是夜路走多了所以遇见鬼,我就是那只鬼!真正时刻盯着你的人是我,有些事你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和燕某人,说真的,你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让在役军人为你和为你们乐家效命。”
嘣噔,乐诗筠听到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瑟瑟发抖的四肢迅速冰结,差点晕过去,手抵住地板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嘴唇在哆嗦:“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要陷害我……家……”
“陷害你?”柳向阳上下打量乐千金,挑鼻子挑眼的尽是挑剔:“就你这乌鸦不想到你头顶拉屎的破样儿,和你乐家那指甲大的产业,毫无价值好吗,也就你和你们家的那些人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每天打扮得像花孔雀似的四处招摇,贵圈里的权贵们跟你们说几句话是风度涵养好,不是你们很了不起。
有道是人不知自丑,你们就是那种人,给你们一分颜色你们还开起染坊来了,得瑟的以为挤进上流圈子,到处蹭宴会机会,跑别人宴会上刷脸,丢不丢人哪,就你们家那样儿,谁费脑子陷害你们是在拉低自己的档次。讲真,若不是因为你把手伸得太长,妨碍本少工作,就你这矫柔做作的丑相,这副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是的嘴脸,本少看你一眼还嫌浪费时间。”
柳少巴啦巴啦,说话爽脆,一溜词儿就跟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爆出来,邓宇轩和陈书渊几个学霸惊呆了,这……这么会骂人,柳少真不是泼妇附身?
李宇博捂脸,柳少从来不走常路啊!
此刻如此,柳少今天的行动也是如此,他原本以为柳少早就和老师们闪人了,当在礼堂外,乐副会长提议到办公室交接工作,他走向车子,刚绕过车头,没想到看到柳少蹲在他车子边,他当时被吓一小跳,差点啊啊喊出声。
那时,柳少对李少打个噤声的手势,李少反应过快,闭嘴,开锁上车,柳少等何、许、邓同学上车后才开门钻进去,坐后座的何、邓两同学看到突然冒出的人是之前见过的柳少,也没问原因。
车子到达办公楼,乐副会长和晁会长走在最前面,柳少猫着腰跟后面,等小青年乘电梯上楼,他落后一会儿才摸到到办公室外等,等里面传来暗号,乘乐副会长猫腰在找文件,他悄悄的溜进办公室,藏在少年会长公室室桌下的空地方。
乐副会长对自己的迷香太自信,等六学霸晕睡过去,她没检查办公室有没多余的人,柳少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藏身桌下,观看一场完整的美女脱衣诱少年的大戏。
对于柳少,李宇博真是又气又恨,那家伙有时候贼讨厌,有时候他的身份又挺好用的,像今天,有柳少在,处理乐副会长的事能省心不少,对于柳少嘴巴功,他表示他无能为力,柳少利伶牙利齿起来,杀伤力扛扛的。
晁宇博太阳穴跳了跳,柳某人损人这么狠,若让乐家人听到,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乐家人会不会吐血,他们不知道,而乐诗筠听到那一长串的贬词,一股热血往上冲,冲得大脑发热,眼前发黑,两眼向上一翻白,身子一歪,向一边翻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