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干透之后,风轻雪梳理千百下,松松地扎了个低马尾,将妹妹托付给二婶,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则带着东西,是她给陆家准备的礼物,即使现在很多人都不在乎,她也依旧遵守应有的礼仪,一开始就没打算空着手去陆家,就像陆江来接她时没空着手一样。
陆江上门时,带着一包糖果和两听麦乳精、两瓶黄桃罐头,十分周到。
风轻雪和兄嫂不和,家中没有长辈,就请了二叔和二婶出面,他们见陆江一表人才,礼物又这么贵重,心中满意极了,态度相当热情。
大概都清楚军人手里资源丰富,草湖大队不少乡亲都来讨糖吃。
爷们不好意思过来,来的都是妇女孩子,目光灼灼地瞧着桌子上的糖果。
陆江离开部队前得了战友许多糖票,这次也买了不少糖果,足足有三四斤,全部都是水果硬糖,因为县城里的百货商店没有奶糖。
风轻雪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见人来就给抓几颗糖果。
每个人手里都有了,桌子上的糖果也没剩多少了。
这一幕把风二婶心疼得够呛,忙把麦乳精和罐头收进橱柜里,然后催着陆江把风轻雪接走,作为娘家长辈,又叮嘱了风轻雪几句,只把风轻云留在自己家。
认门的前一天上午,衣服完成了。
风轻雪当场就试穿了一下,尺寸微微有些宽松,毕竟她还有成长的空间。
风轻云托着腮帮子蹲在旁边,“阿姐,真好看!”
人好看,衣服也好看。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等她长大了一定拜托姐姐给自己做一身一模一样的。
想到,她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感受到风轻雪无微不至的关怀,从小就敏感胆怯的风轻云终于学会了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好!”风轻雪一口答应,并且伸手揉了揉她满头稀疏的黄发。
风轻云今年五岁,长大后处于七十年代,这套衣服的款式不算落伍。
“谢谢阿姐!”风轻云笑弯了眼睛,像月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