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颠得我屁股疼。”风轻云皱着鼻子,自行车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以前特别想坐自行车,现在坐上去了却想下来步行。
“你就坐着吧,你跟着步行,那得多慢啊?什么时候才能到草湖?”
风轻云扁了扁嘴。
刚进草湖大队,风轻云就从后座跳下来,使劲揉屁股。
来迎她们姐俩的马海燕见状一笑,“哟,小云,坐着自行车回来,你这是干啥?”
“屁股疼!”风轻云瞅了瞅自行车后座,“阿姐,你应该做个垫子绑在上面,这样我的屁股就不疼了。姐夫以前来接你,我记得就是这样。”
风轻雪的回应就是拍她脑袋一下。
十月十八是阳历十一月二十五,距离婚期没几天时间了。
别人仍旧出工干活,主要是把牛棚的粪运到地里均匀撒上,风轻雪则在家整理风二叔送来的东西,干菜继续晒,该下地窖的下地窖,接着洗了军装用熨斗熨烫得十分平整,然后就急急忙忙地给孩子们做冬衣。
她和陆父是成年人,身材尺寸变化不大,不需要做新衣服,但孩子不行。
陆天隽兄弟和风轻云的个头猛蹿了一截,去年的衣服都小了,鞋也不能穿了。
关城和关域今年才来到他们家,根本就没有冬衣,秋收忙得不堪,风轻雪没时间,俩兄弟都是穿陆天隽兄弟去年的衣服,因为他俩个头矮一点。
风轻雪没把关城和关域当外人,也没打算年年都给家人做新衣服,直接就对他们兄弟说道:“天隽和天智衣服鞋子是去年做的,你们穿着正好,我就先不给你们做新的了。”
“婶,这样就很好了。”
关域年纪小,关城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说是旧衣服,但里里外外没有一个补丁,秋衣秋裤和毛衣毛裤上身前都洗得干干净净,棉衣棉裤也被风轻雪拆开了,洗了里子面子,里头的棉花也晒了两天,然后才进行缝制,和新的没差别。
风轻雪也没给妹妹做新衣服,毛衣毛裤拆了然后加点毛线重新织,秋衣秋裤和外衣外裤直接在裤腿袖口缝一截相同的布料,棉衣裤的里子面子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