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我和你三叔有工资有粮票,他是二十七斤,我是二十五斤,粗细七比三,你看着买。现在玉米面又被划归为粗粮了,你买点玉米面,再买点红薯面,两样掺在一起没关系,要是有细粮,有白面大米你就买回来,给喜宝做面条和肉粥吃。”
风轻雪笑道:“我带了一点大米白面。”
粗粮细粮她都带了,粗粮自己和程家一起吃,细粮基本都归喜宝了。
“你带来是你带来的,咱们买的是国家给咱们的供应。”两人关了灯,拿着手电筒,出了门,王翠兰把程保国的旧自行车给推出来了,“买了粮食就放在车上,咱娘俩省劲。”
粮店和副食品店是靠在一起的,娘俩还没走到跟前,就发现门口排着长队。
男女老少,有的坐着打盹,有的蜷缩在麻袋上呼呼大睡,有的精神百倍和身边的人聊天说地,中间还夹杂着压着石块的空篮子以代表排队的人。
王二妞不相信,一根筋地认定陈雪娘不结婚就是想勾三搭四,但在王翠兰的威胁以及利诱之下,她向王翠兰保证一定不会再骂陈雪娘,也不会再打小燕。
发生这么一件事,王翠兰和风轻雪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刚送走王二妞母女,当当当当一连四声,娘俩一抬头,墙上木质挂钟的指针指向四点整。
“得!”王翠兰年纪大些,错过困头就睡不着了,她对风轻雪道:“你回屋躺会,我去排队买肉,回来给喜宝做肉泥,顺便看看有没有猪肝。”
“婶子,我和你作伴,我也睡不着了。”看着重男轻女的事情,心里不舒坦。
心里不舒坦,觉就睡不好。
她们娘仨带着喜宝睡在东间大床上,有程母守着喜宝,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