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方面,因为大雪封山,边防部队的供给来之不易,所以陆江婉拒了战友们的好意,只把数月的工资和票托陈司令员送来交给风轻雪,没有食物之类的东西。
信,是最重要的。
厚厚一沓信,每一封里都记录着陆江当时的情怀和思念,以及浓浓的歉意。
“每当训练结束之后,夜深人静之时,都在想你,想你,想你和喜宝,想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同时兼顾工作,辛苦非常,而我徒留此处为之着急。”
“据闻首都风沙甚大,不知你和喜宝习惯否?”
“今年水草丰美,马牛羊成群,大家都说情况胜过去年,可解粮食之荒,深以为然。”
“赴雪山练兵,偶摘雪莲两朵,却不及卿之美。”
“秋尽冬至,大雪封山,不知首都何等天气?记得多添衣,莫受寒。”
“接到电报说福宝出生便有八斤二两,其中必有惊险,吓坏我也。”
“金珠珠有喜,托我告知你。”
“阔别许久,我思卿,卿念我否?”
风轻雪窝在炕上细细读完,完全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柔情蜜意,脸颊不禁泛红。
分离半年,焉能不思不念?
一颗心恨不得化为一团筋斗云,瞬息之间便可与爱人相聚。
“妈妈,热热!热热!”提着一篓草编虫爬到炕上准备送给妹妹玩的喜宝一下子就看到了,指着自己白白胖胖的腮帮子,“热热啊!”
风轻雪没否认,捂着脸道:“对,屋里太热了。”
喜宝一屁股坐在炕上,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不热!”
“妈妈是大人,所以才会感到热,你是小孩,所以不热,快去玩你的吧!”风轻雪振振有词,把看过的信一一叠好装进信封,然后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