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菊的话,满屋里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陈菊同志,你为什么说举报信是举报陆江同志和风轻雪同志?”丁爱红问出了口,从他们抵达部队到现在,就没有一个人说是接到举报信而来,更别说信中的内容了。
陈菊不知所措,无从回答。
齐响见自己妈妈受欺负,啊的叫了一声,抓起炕上的木枪就指着丁爱红,“坏蛋,大坏蛋,不准欺负我妈!我打死你!”
他甚至想拿枪去戳丁爱红,被睁开眼睛的齐刚一把抓回来,连声向丁爱红道歉。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经不起对比。
见识过陆家的干净整洁,见识过风轻雪的进退得当,见识过喜宝的活泼礼貌,再看齐家的情形、陈菊和齐响的行为,从首都来的所有人都在心里偏向前者。
普通人能拥有一块国产手表就很了不起了,其中上海牌的手表最出名,需要七八十块钱一块,只有海员、部队的军人因为工资高,消费低,所以才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买一块进口表,可没人像陈菊这样拥有七块手表!
七块手表!
五块进口表,两块国产表,前者花钱不用票,后者要钱也要票。
看到胡泽红捞出来的几块手表,齐刚大吃一惊,“陈菊同志,你哪来那么多的手表?”
他从来没打开陈菊的箱子,也不知道陈菊除了结婚时自己给她买的劳力士女表,居然还有六块手表,几乎都是全新的。
“我自己买的,用你工资买的!”陈菊大声回答道。
声音很大,但在座的人都听出她底气不足。
用齐刚的工资买手表,不奇怪,齐刚娶陈菊的时候每个月就有二百多块钱的工资了,是正师级工资二百四十一块钱,另外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补助,现在是百分之三十,加起来超过三百,一年三四千块钱,的确够陈菊买上几块进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