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啊?”喜宝往篮子里瞅。
“大早上的能有什么好饭啊?馏的二合面馒头、红辣椒炒的咸菜、单独给你做的蒜黄炒鹅蛋,还有玉米碴子糙米粥。”关域报上菜单。
牛棚四老吃得很开心,连声叫好。
“爷爷吃!”喜宝把蒜黄炒鹅蛋推到他们跟前。
“你吃就行了,爷爷喜欢吃咸菜。”周凤雏满眼慈爱地看着喜宝,慈爱都快流淌出来了。
经过大半年暗中休养,他身上的创伤早已愈合,只有右臂成为摆设,但心中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抚平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受到的待遇,还有他收养的那些孩子,在自己生死关头居然冷眼旁观,甚至有两个和自己划分界限,所带来的痛不比身体上的小。
空白纸笔和颜料之类的文具可以放在家里,对外宣布是孩子上学用的,作品就不行了,担心惹来麻烦和危险,有时候老人们完工后欣赏一下就直接塞到炕里毁尸灭迹,所以在陆父看来不如存放在风轻雪那个神秘而又神奇的空间当中,作为纪念。
陆父自认为水平有限,这些老友们的作品则让他惊为天人,哪怕留给儿媳妇和孙子以后作为临摹学习的范例,都比付之一炬来得好。
喜宝听了陆父的话,不禁抱怨道:“还没到啊?好慢啊!”
“你忘了?现在冬天了,信在路上不好走。”陆父摸了摸孙子的光脑袋,有些心虚,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喜宝越来越喜欢在外面玩,皮肤都晒成浅浅的小麦色了。
“什么时候路可以好走一点,昨天的信,今天就到妈妈手里?”喜宝问道。
陆父想了想,“大概短时间内没法实现。”
他老人家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国家的发展状况心知肚明,揉了揉孙子的头,“不过等喜宝长大后,看看谁有兴趣,让他专门送信。”他觉得很有发展前景。
“好!”喜宝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