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都有好奇心。

风轻雪巡查病房的时候，被病床一个病人拉着不松手，“风大夫啊，刘家那宝珠听说是你们家人带过来的，真是刘军长的外孙女吗？”

只有在老刘和程保国没撒谎的情况下，风轻雪才能确定刘宝珠是刘振国的外孙女。

言而言之，就是她无法在别人跟前很正确地回答这个问题。

“您啊，真为难我，刘振国同志认下宝珠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相认的时候可是有凭据的。”风轻雪看着眼前这位好奇的老妇人，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您哪，先顾着您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您以后不要往路滑的地方走。”

老人家骨头脆弱，摔跤就骨折了。

老妇人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一个小护士匆匆地跑进来，“风大夫，风大夫，快，有人受伤了，得您亲自出马！”

爹在娘在的孩子被不能生育之人收养，这种事王桂珍都见过很多，甚至亲眼见过极个别的战友直接把孩子送给不能生育的战友，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收养更是不计其数了，老刘抚养刘园园数年后不愿归还，谁都挑不出毛病。

刘振国眯着眼睛看她，看得她心里越发地虚了。

“老刘，你用这副眼神看我干什么？我的话你还不信吗？老刘的话，你又没见老刘，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的话？”王桂珍很不高兴地拧上雪花膏瓶子，不想看镜子中自己脸上的皱纹，皱纹的存在只能说明她越来越老了，不知不觉都五十岁了。

刘振国问道：“你觉得老刘撒谎？”

程保国不信老刘撒谎，作为老刘最亲密的战友，刘振国也不相信。

王桂珍却显然不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说不定想让你好好对待二丫这孩子，老刘故意说我们没去接孩子，好让你心里愧疚，把对园园的愧疚转嫁到二丫身上，让二丫得到你所有的注意力。”

“我们欠园园的，不该还到二丫身上么？”

王桂珍撇了撇嘴角，不以为意，生下来就被寄养在别人家的孩子，没有朝夕相处过，哪有什么感情？女儿尚且如此，何况素未谋面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