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饼?这都什么时节了,哪来的槐花做饼子?”喜宝都会做饭了?风轻雪感到十分惊讶的同时,又格外欣慰。
陆江笑道:“不是鲜槐花,是干槐花,泡发了和面烙饼子。你不是喜欢那些野玩意儿吗?大妗子、小姨和王娇去年春天就给采摘挖掘了许多野菜晒干,先前寄了一大包,爹和喜宝又带了一大包,就是咸菜之类的不方便,没带过来。”
风轻雪听完,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常年在外不回家,但是没和老家断联系。
王楼大队现在是填饱肚子无忧愁,年年还能因种棉花分点棉花和布票,过年分点肉,但其他方面和邻村就没什么区别了,风轻雪经常往老家寄一些布票糖果糕饼之类的东西,或者替老家人解决孩子结婚的一些需求,比如说帮这家买双解放鞋,帮那家买两块好布或者两身好衣裳,帮大伙儿弄点喜糖红糖,对方也常有回礼,回给陆父爷孙几个。
关系维持得好,结果显而易见,无论外面有多少风风雨雨,都没侵蚀到陆家,顺便庇护了下放到王楼大队的一群老人家。
两口子中午跟着特种兵一起吃了饭,傍晚一起回家。
陆江骑着自行车,她坐在后面,戴着手套的双手缩在军大衣的袖口中,听陆江说家里事。
戴着帽子围着围巾,陆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不过风轻雪听得很仔细。
她最近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备教案当老师,工作繁重可想而知,所以早出晚归地难免就疏忽了家里情况。
特种兵的前身是侦察兵,每个军区都有,但特种兵则是不一样的新兵种,淘汰率极高。
据说,抗战时期的敌后武工队与之也有点类似,到底是不是,风轻雪不清楚。
陆江对这一支特种兵寄予了极大的希望,经过重重选拔后,目前参与训练的军人还有两千多人,最终能剩下五百人就是烧高香了。
每个大军区备有一支千人特种兵,在陆江看来才像点样子。
不过,这是第一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