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架子上的搪瓷盆还是陆江和风轻雪的结婚用品,十分结实耐用,只边缘被喜宝失手摔掉了一点瓷,露出里面黑乎乎的铁质。
热水兑凉水,喜宝招呼大家先洗手。
福宝接过毛巾细细地擦干手,也给敦敦和壮壮擦干净,唯有陆二熊好奇心重,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满屋转悠,看看东屋,瞅瞅西间,然后再回转堂屋。
周舟已端了一大盆面条进来,“关域,拿碗盛饭,一人一个荷包蛋。”
关域放下最后一件行李,招呼小苗洗手,然后打开橱柜拿出碗筷,快速地盛了十来碗面条,猪油起锅,汤里漂着葱花和白菜叶子,浓郁的香气飘满全屋。
“老哥,日子过得不错嘛!”程保国捧着大瓷碗,唏哩呼噜地把面条吸到嘴里。
纯白面的面条,筋道弹牙。
赶到王楼大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天寒地冻,夜深人静,连鸡鸣犬吠之声都听不到。
拖拉机的突突声惊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少已陷入安眠的父老乡亲,瞬间便有几家亮起了电灯,昏黄的光线从窗户透出来。
“咱们大队的拖拉机声,是喜宝接人来了吧?”
“肯定是,除了咱们大队,附近哪个大队有拖拉机?”
“我起来去看看,陆江一口气生了五个娃,三胞胎可是咱们大队独一份,人家长在部队大院里就跟喜宝一样,和咱们乡下人看着不一样。”
拖拉机开得比较快,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拖拉机就开过去了。
程保国听着嘈杂的声音,望着两边掠过的人家,惊喜道:“咱们大队通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