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国营饭店的饭菜能有家里的好吃?咱们到了也不见得还有供应。过年那天,我炖了两只老鹅,还炖了一大锅五香牛肉,要是不够你吃,还有之前做好的红烧肉、东坡肉、花胶煲母鸡、笋干老鸭汤。”风轻雪双脚跟钉子钉在地面上似的。
陆江喉结滑动,咽了几口口水。
虽然刚吃了十个猪肉馅大包子,但包子哪有大肉吃得带劲?
此时此刻的他和陆二熊是那么的相似,不愧是父子。
风轻雪感到好笑,再接再厉地诱惑道:“我炖了几大锅的羊肉,连骨带汤,用不锈钢大桶装着放在该放的地方,现在拿出来都是滚烫的。我整理的时候又翻出不少羊肉串、烤羊排和烤鱼、烤鸡、烧鸭,还有两箱子驴肉火烧。”
陆江赶紧道:“别说了,别说了,咱们不出门,中午在家蒸米饭吃红烧肉!”
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以他的级别,虽然也能顿顿吃饱,但都是粗茶淡饭,以干粮居多,忙碌两三个小时肚皮就唱空城计了,更有来不及吃饭的时候,早就馋得不行。
风轻雪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斜眼看他,严肃地道:“陆江同志,鉴于你的信用已经完全破产,我决定看你的表现再来判决你的行为是否合心如意。”
陆江哈哈一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活儿,“我来,我来,你歇着。”
见他这么勤快,风轻雪不客气地罢了手。
陆江踩着棉拖鞋出去,麻溜地洗干净碗筷,放好后回到堂屋,正好看到妻子从卧室里出来,虽然只穿着普通的旧军装,但乌发雪肤,明眸皓齿,流露出一种明艳的光彩,瞬间照亮全屋,胜过夜晚的灯光璀璨。
摸了摸自己被狂风吹后特别粗糙黝黑的老脸,陆江有点后悔没坚持保养。
不过,忙的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哪有时间抹雪花膏或者蛇油膏?
男子汉大丈夫,靠的是本事不是靠脸!
陆江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殷勤地对风轻雪道:“你今天工作吗?我接送你上下班,家里的活儿交给我来做,你什么都不用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