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已经离开很久,疯女人蹲在角落里很安静,除了时不时将手中的纸片撕碎和喃喃自语的声音。
“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方北藤住在了梁晓瑞安排的酒店里,原本梁晓瑞让他会梁家住。
“不用了,现在回去还要麻烦管家打扫卫生,我住酒店就行,哪儿都一样。”
梁晓瑞不再勉强。
来到酒店,方北藤把手机扔在床上,转身走进了浴室。
水声刚响起,大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手机铃声回荡在卧室。
沐浴露渗透在伤口上,皮肤上传来阵阵灼热的蛰痛感。
方北藤抬眼扫了眼镜子,左手手臂上有三四道十多厘米的血痕印子,他把右手的纱布慢慢取下来,扔进了垃圾箱。
他擦干身体围上浴巾,从浴室出来打了客房电话,“送医药箱上来。”
挂了电话,方北藤去翻行李箱,掏出一包烟,在茶几上找到打火机,烟还没点燃,门铃就响了。
服务生送来医药箱,“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那先生如果有需要可以打前台,祝您入住愉快,好梦。”
“谢谢。”方北藤关上门。
方北藤点上烟,烟雾缭绕,迷了眼睛,打开医药箱,不用看说明书,就能轻易找到里面的生理药水和碘伏。
撕开棉签的袋子,取出一支棉签,旋开生理药水,在伤口上简单冲洗一下,消炎软膏涂在伤口上,抹了点碘伏,缠上纱布。
浴巾上端腹部上被淡化的手术刀伤疤,像野兽血盆大口,张开了丑陋的嘴巴。
处理完,方北藤把东西丢进垃圾桶,身后的手机又响了,方北藤往屏幕上扫了眼,拿起来接起。
“喂。”
“你请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