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不是还有我那个好妹妹么,也真是不安分,居然当着四贝勒爷的面勾搭皇上,简直气死我了!”荷兰一心认为是兰琴有心引得康熙的主意,便认定了是兰琴贪慕宫里的富贵,“当初选秀就落选了,这次居然让她被皇上注意到了,实在可恨!”
惠安小心地睨了一眼荷兰,说道:“主子,钮格格终究是四贝勒的格格,想必皇上不会做出与儿子抢女人的事情吧。”最后几个字,她是压低了声音说到。
荷兰扫了一眼门外,低声说:“不能明着,然道还不能暗着吗,这宫里头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惠安低头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格格,那明日你让钮格格前来,是为了?”
“我是要试探一下她的心意,如果她没有此心,本贵人就无需多担心,如果她有此意,那就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荷兰恨恨地说道。好像她之前就一直在与兰琴念着姐妹之情。
再说慧贵人,见康熙歇着晌,便轻轻走到床侧,拿起一把蒲扇为其打着扇。看着床上睡着的那个已经垂垂老去的男人,就是掌握着这所有人生死大权的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决定着身边所有人的喜怒哀乐。而自己才十七岁,正是青春艳丽,含苞待放最美好的年华,却陪在这样一个并不怎么宠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慢慢耗去最好的年华!
慧贵人,姓曹,出自汉军旗南越曹家,这个家族兴起得很神秘,他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在湖北、湖南和江西一代广置田产,也有年轻人进入仕途,每三年都会让曹家女子进宫选秀,曹沛凝便是其中一个,便是现在的慧贵人。曹沛凝长着一张鹅蛋脸,柳眉长目,鼻子尖尖细细的,是典型的南方美女,温婉动人,不及荷兰明媚艳丽,但也自有一股风流在举手投足之间。
“你来了?”床上的康熙慢慢醒了,抬眼一看是慧贵人,懒懒地说道。
“是,臣妾见皇上额头上微微有些汗意,便想为皇上打打扇,左右臣妾坐着也是无事。”慧贵人乖巧地说。她那日在康熙发烧时所说的那句话,令自己一直被皇帝冷落了好几天。
{}无弹窗御驾整整走了七天,济南府总算到了,康熙预备在这里停留一段时日,补充一些粮食和炭火再继续前行。济南府府尹预先知道了圣驾要来,便一早就给济南城里的乡绅说好了,让他们腾出一些屋子来给皇帝以及他的顺从们居住。
乡绅们自然知道这是给自己搭桥铺路的大好时机,没有不答应的。便是这样,整个御驾在郊外也足足等了一整天,才陆陆续续地进了济南府,往各自的住处去了。
四爷府上一切人等被分到了一个姓“陆”的人家,兰琴等人被一个济南府府尹锁派遣的官人带着走进了一座前后大门,左右也开着门的大宅子里。宅里房屋雕梁画栋,丫鬟清一色的服侍正垂首站立在门口,进入正屋,只见一应摆设虽然比不得四贝勒府,但也绝不小家子气。兰琴感叹道:好富庶的人家,瞧瞧墙壁上悬挂的米蒂的真迹就有好几副,看来这一户人家是很有些家底的。
四爷因为要忙着陪康熙接见济南府那些官员,此刻已经传过话来,让她们在这陆家住着,府里一应俱全,只需吩咐下人去做事即可。
兰琴便带着自己的丫鬟挑了东侧向的一间小院子住下了。颜玉则在西侧挑了一间大院子住下,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自不必再细说。
康熙的住处自然是济南府府尹的官衙,此处守备深严,人来人往,都想乘机见见皇帝,表述一番自己的忠心和政绩,以图在皇上心中留下印象,为日后仕途的升迁做下铺垫。
康熙一路劳累,第一日自不会见任何人,留下四爷等皇子去应付前来觐见的各路官员和乡绅。
此刻,康熙正靠在太师椅里,由着兰贵人按摩着后背闭目养神。
“怎么?有心思?”康熙发觉荷兰按下的力道忽重忽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出声问道。
“臣妾一时出神,还请皇上恕罪!”荷兰慌忙地掩下心底的惊恐,没想到康熙的洞察力这么强。
“兰琴是你的妹妹?”康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