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头一次没什么胃口用午膳,而是用了一点燕窝后,就歪在了榻上歇息。四爷虽然告诉她,一定会将弘历弘昼他们两个找回来的,可是她还是担心着。虽然兰琴知道弘历弘昼不会出事儿,否则历史就将被改写了,所以她不必太担心,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只要一刻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又哪里会不担心?
“主子,雪樱格格来访!”抱琴俯身在兰琴耳边低语了一句道。
兰琴豁然睁开眼睛,思忖了一会儿,便道:“快让她进来!”直觉告诉兰琴,那个女孩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待雪樱主仆进来后,兰琴已经重新梳妆穿戴整齐地坐在了正位上,正瞧着雪樱跨过正屋的门槛。
兰琴心里对这个乌拉那拉雪樱的感觉挺复杂,一方面她是福晋的外甥女,和自己的立场天然就是敌对的,所以自己并不愿意弘历弘昼与她亲近;另一方面,历史的车轮无法改变,这个的女孩注定是弘历的继后,自己无法改变。而且传闻乌拉那拉继后是与乾隆关系最神秘的一位皇后,最后的结局也是扑朔迷离。
“雪樱给侧福晋请安!”雪樱站定行礼。
“快坐吧!”兰琴一摆手道。
待她坐定后,兰琴首先开口道:“听闻乌拉那拉雪樱姿容绝色,如今相见,果然不负传闻。”
“多谢侧福晋赞赏,不过是蒲柳之姿,再者容貌再好,也是会凋谢。只有精神和智慧才永不被人遗忘。”雪樱道。
兰琴微微点头,道:“你去而复返,想必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侧福晋才真正是睿智的人,雪樱来,是想与侧福晋说,弘历弘昼他们可能去了谭拓寺旁边的酒肆。若果派人去查查,兴许能得到他们的去向。”雪樱道。
四爷立刻让和尚拿来纸笔,他现场绘制了弘历和弘昼的两幅肖像图。对于两个儿子的长相,四爷自然铭记于心,再加上他本就画技精湛,不过一会儿,两张肖像图就画好了。为了赶时间,京兆尹又令会作画的属下立刻复制了好几份,方便不同小纵队
京兆尹得了这两张画像,再加上那个小和尚的话,就可以立刻派人出去排查谭拓寺福晋的酒肆了。按照人的情理,应该不会走远,所以弘历弘昼所选的用膳的地方应该就是谭拓寺方圆三公里之内。
四爷和京兆尹就留在了谭拓寺内坐阵,所带来的人被分成了几支队伍,拿着画像开始盘查谭拓寺四周的酒肆,然后往外推出去三公里。
待人都出发了,四爷与京兆尹由着方丈陪着说话,两方都喜欢赶紧找到弘历弘昼。
与此同时,身在福晋正院的乌拉那拉雪樱也坐卧难安,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昨日弘历弘昼见过自己后,就消失不见了。她突然有点自责,是不是自己的那些话伤了弘昼的心?
雪樱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兰琴承认自己当时说了一些话,可是她又害怕兰琴会将弘历弘昼的失踪归结到自己身上。本来她应该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自己的姑母知道,可是从乌西哈那里看,这个消息还是秘密,并没有宣扬开的,而且她们也不想宣扬开。如果自己立刻去禀报了姑母,那么南小院的那位钮侧福晋肯定马上就得认定是自己说的。所以雪樱没有去说,自然是不想这么快得罪兰琴。
“小姐,您这转来转去的,奴婢的头都叫您转昏了。”阿萝拿着一个绣绷,正坐在那里绣花,见雪樱在自己面前这样走来走去的,便忍不住道。
“阿萝,我该怎么办?现在他们俩居然失踪了,然道是叫歹人绑架了?”雪樱急急道。
阿萝瞧着雪樱一副着急的样子,狐疑并试探地道:“格格,您这是担心他们两位?”
雪樱瞧着婢女一副惊讶的样子,忙收敛了脸上的着急之色,辩解道:“我只是害怕那个弘昼因为我的那几句话而想不开而已。”
阿萝哦了一声道:“要依奴婢地说,他们若是不在了,咱们二表哥不就没敌手了。福晋只怕会很高兴的。格格,不如我们去告诉福晋去。”
雪樱一听这话,顿时急忙道:“不可,他们未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这个时候把这个消息说出去,到时候他们回了,南小院的侧福晋必定知道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