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势还嫌不够,连家事都掺了一脚,连主子都敢杀。
这心啊,是养大了。
她根本懒的搭理他,一个小人而已,他娘做的事情他应该也是知情的。
“从哪里开始杀呢?”
这话一出,邵家一家子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
云之皓站了出来,“我来。”
这是长安伯府的事情,他不想让乔乔掺和进来,不想再带累她的名声。
邵大不禁急了,“主子,家母对您可不薄啊,您可不能偏听偏信。”
众人震惊了,不薄?下人对主子不薄?天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一家子都没把自己当下人吧,一个个施恩的语气。
云之皓怒极反笑了,“确实对我不薄,毁我姻缘,教坏我的子女,杀我大儿,这一笔笔血债今天该偿还了,先拿他开刀吧。”
他的手指向邵大,动了杀机。
邵大跟云之皓也是一起长大的,根本不怕他。“主子,这一定有误会……啊。”
话音刚落,人头落地了,血喷了一地。
现场一片惊呼声,都傻掉了。
“大儿,不。”季嬷嬷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接下去哪一个?”云之皓杀气腾腾的视线落在邵二身上,“将他拎出来。”
他被彻底激起了真怒,丧子之痛让他失了理智。
邵二吓的眼泪都下来了,“主子不要杀我,不要,我母亲是照顾你长大的,不念功劳也有苦劳,怕过我……啊。”
又是一颗人头,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也没人站出来阻止。
季嬷嬷幽幽的醒过来,发现二个儿子都死了,一颗心摔成无数片,痛哭失声,“少爷,你要杀就先杀我。”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听信那人的话,不该啊。孩子是云之皓的底线,这一次季嬷嬷触到了,他是不会容情了,“不要着急,我没打算杀你,放心吧,接下去该轮到邵三了。”
她虽然是老夫人的陪嫁丫环,但未出阁时,就是副小姐般的存在,她都不用干什么,好好的养着。
而小姐出嫁后,她陪在身边,得到了更多的尊重,就连府中的小主子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嬷嬷。
她走到哪里都受到关照,却不知那样的关照是看在云老夫人面子上。
没有云老夫人,她什么都不是。
“更可笑的是,一个老下人居然怒骂家中的嫡小姐,这是疯了吗?她脑子进水了,还怪别人。”
这话让季嬷嬷很难堪,云之皓和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不能说了?
她跟小姐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而且她不觉得比小姐哪里差。
“不光光是嫡小姐,而且是朝庭册封的如意县主,她哪里是把自己当成长安伯府的老祖宗?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太后,可以对县主指手划脚的太后。”
这话更狠更绝了,把季嬷嬷吓到了,老脸发白,太后?这事真的这么严重吗?
“还太后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副穷酸相。”
“做人没有自知之明,太可悲了。”
明明是下人,还充作主人,这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行事不端迁连了自己的家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但所有人都不同情她。
主仆之别是很鲜明的,恶奴欺主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一个个跑来算计当朝的县主,这是疯了吗?他们哪来的胆子?谁给的?”
“肯定是县主得罪的人呗,像韦家,像济阳云家。”
“使出这样阴险的手段,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大家越说越歪了,都将韦家和云家提了起来。
韦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没灭族,但抄了家,元气大伤,韦家人已经不出来走动了。
这也是这些人敢讨论韦家之事的原因。
“还用说吗?韦家还想造反呢,要不是县主力挽狂澜,如今就是韦家的天下,他们能不恨她吗?”
“啊呸,韦家欺男霸女,结党营私,还偷开了铁矿,骗了好多青壮去开采,死伤无数,这样的人家要是得了天下,我们这些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