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刚刚跳进来的时候，他和苍凌反击了。

“怎么办呢？现在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地方，好沮丧啊。”

玄瞳又叹了一口气，他还伸手戳了戳岩石下的河水，搅动起一圈圈的涟漪。

“哼…”

一道轻哼传来，语气之中糅杂着太多太多的情绪。

止兮光是听就听出了好几种。

愠怒，憎恨，不屑，高高在上，志在必得。

还有更多的，止兮能领会，却也无法一一说出来。

这声音，不是玄瞳的，不是苍凌的，那就只能是天宸的了。

一时间，止兮听不出这声音来自什么地方，那感觉，仿佛无处不在。

“不用太过烦恼，很快就什么都过去了。”

那声音很沉，仿佛来自亘古遥远的时光，带着一种岁月积淀的沧桑和一种傲视一切的气魄。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当初费尽心思一分为二，现在又要拼尽全力合二为一。一把年纪了，您老就不怕折腾坏了骨头？”

玄瞳带着几分调侃的音调把这话说出来。

止兮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家伙真的是练就了一条好毒舌，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玄瞳还有心情调侃天宸，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有把握？

止兮的心中稍稍的松懈了一些。

她转头看向苍凌，只见瀑布下的苍凌，依旧是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长的睫毛扑在他的脸上，配上他带了几分苍白的脸庞，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苍凌向来不爱说话，就连心思也很难摸透。

看到苍凌，止兮的心口蓦然的有些难受。

如果不是倾心，她很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们爱了那么久，一起度过了七生七世，度过了多少磨难。

从百亿年前一直走到今天，差一点，这么长久以来的感情，就断了。

想到这个，止兮就觉得很难受。

就是因为他没有把握，所以他才故意要疏离她，惹她生气，跟她闹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