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意料之中，可亲耳听到还是很难受。

“萧言，你说你爱我，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一转眼，你不过是让他们喂了药，你就真的把我忘了，你心安理得的去娶其他人！”

“记忆可以忘却，可是感情也可以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到底爱不爱柳芳，你对我是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半夏深吸了一口气，哭红着脸看着萧言。

萧言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一个字也没有说。

“萧言，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得那么彻底？”

“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任由我处置。”

“你曾经为了保住我，一个人跟几百号人大战了一夜，差点丢了命。”

“你曾经为了我，洗手作羹汤，每一顿都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菜。”

“你曾经为了我，决定放弃所有的江湖恩怨跟我远走高飞。”

“你都忘了吗？你说你很爱我这些都是假的吗？一碗药，就能让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半夏朝着萧言走了过去，伸出手贴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在你的心口左边一寸的地方，有一颗黑痣。”

“在你肚脐下面一寸的地方，有一个胎记。”

“在你背后背脊骨的地方，有一条伤疤。”

“萧言，你身上每一处地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你却跟我说，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萧言听到她的话之后，心跳加速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说的没有错，一点都没有错！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可若是有一个人比他还要清楚，那只能说明，他们做过很亲密的事。

而且不止一次，是很多很多次，才能记得那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