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人渣。苏茕在心中啧啧称叹。
“……不知太后可否过目来使的名单了?”杜晴冷着脸,缓缓地开了口。
“难道皇后还担心哀家出了岔子不成?”苏茕挑眉反问。
“太后言重了。臣妾只是见太后近日只顾着与皇上联络母子感情,所以才出言提醒罢了。”
苏茕嘴角勾起一抹满是兴味的弧度。
杜晴这一番话,尽是毫不客套的妒忌和针对。简直就是不顾一切想撕破脸一样。
苏茕不信她会这么不顾大局。想来是因为最近卫晟的冷落,所以见到她这个祸首后一时没按捺住情绪的缘故。
于是苏茕就顺着杜晴的话,挑衅道∶“这话从何说起,莫不是皇后觉得晟儿不去你那,是哀家的缘故?”她懒懒地瞥了眼杜晴还算清秀的脸,语重心长地说,“这男人啊,说到底还是只喜欢女子那皮囊的,世人总说女子应三从四德才讨喜,那只不过因为皮囊不够好看罢了……皇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她丑,留不住男人还反去怪别人吗?!
杜晴被苏茕这番近乎无耻的言论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撕烂对方那张带着得意的嘴脸,偏偏说这话的苏茕是那个权势滔天的太后,她不但不能生气,还得赔着笑回上一句“太后教训的是”。
苏茕见杜晴憋屈的样子,心情瞬间舒畅起来。到了最后见杜晴想走,还出言挽留了她一起用膳。只不过杜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只剩下一个人的长乐宫里,苏茕坐在一桌子珍馐前,百无聊赖地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样式精巧的诱人菜肴。
这些天,文鸳已经彻底成了她埋在卫晟身边的暗桩,虽然探听不到多重要的事,但也聊胜于无。
起码她知道,卫晟和剧情中并不相同,在她有意的撩拨下,卫晟已经起了疑心,且按捺不住了。
到时候,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苏茕慵懒地眯起双眼,一脸餍足。
————————————————————————————————————————————
首座上的女子一袭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金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将那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得越发吹弹可破。
只是女子那一双勾人凤眸此时却含着寒霜,美艳诱人的朱唇也微微抿着,一身霸气与高贵让人不敢直视。